回到家里的伍江也在想着刘婶的事情。
已经发现的四个异常,在他眼里外观状态最好的是菜市场的鱼贩,至少被服装挡住躯干后,能看到的只有手腕的触手。
最恶心的是九年级的黄京,主要是他乱喷粘液,那粘液还会爬来爬去,衣服没遮住的地方也都是脓包。
刘婶和方久老师一个级别,诡异的很,不过看长一点时间,好像还有点意思。
她的脸比较多,右耳后颈侧有一张,头发里似乎还有一个。这脸也有些怪,眼珠似乎被挖掉了,眼睑凹陷,没有嘴唇结构,牙齿很尖锐。
不过再怎么怪,没有行为上的改变,就无法判断异常的性质。
难道只是单纯被灵子眷顾,产生的一个升级加速BUFF?
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要眷顾这几个,他们有什么共通点吗?
老师、学生、鱼贩、打零工的家政妇,似乎没什么联系。
性别,三男一女,数量也太少了,无法判断是否具有相关性。
年龄,已知最小的是黄京,其他几个都是中年……比例居然和性别一样,只是例外的人不同。
就近人员呢?他们有没有共同熟知的人?
这种问题恐怕要警察当作专门的案子来办才会有结果。现在只有伍江一个人能看到,连立案都做不到,搞不好还会把他整到精神病院去反省。
居然四个异常个体,都还没有一点头绪,莫非是随机生成?
有没有个什么机制?
又或者干脆没有理由,就是混沌无序事件。
身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学生,这些问题过于不友好,甚至“怀疑未来有危险”,也不知道会以什么形式进行。
还是练自己的灵力吧,只要能被自己打爆的东西,就不算太危险。
平时练只是小练一下,周末还有大事。
周末和汪灵说了一声,出门稍做伪装……在菜市场旁边买了副十几块的平光黑边眼镜,乘车出城,过香兰河,往浪头里去。
浪头里,是浪花镇的名称来源,位于香兰河的河湾处,胜泽立国之前,正对水流方向的一片地区年年淹水,水要到九月份才退,导致什么主粮都没机会种,哪怕长风地区冬天不降雪,大好的冲积地也只能用来种点蔬菜。
现在这里叫浪头里乡,归属于浪花镇,有长风周边最大的连片机械化水田。
伍江倒不是来务农的,只是要从南岸下水。
香兰河上游泥沙大量淤积在浪头里这个弯道,也形成了长风地区的主要采沙场。
再往东一点,河道缩窄,水深增加,重点是河床没什么淤泥,伍江就是看重这点。
他自然不可能自己闲着去探河流水文信息,是前两年枯水期在热点新闻里看到的。
这天又下雨,挺好,路上少数的人打着伞或穿着雨衣,难以辨识特征,田里也没机械作业。
可就算下雨,都顶不住钓鱼佬的热情。
这个时节香兰河水逐月上涨,已经把堤坝下方的冲积滩给淹没,钓鱼佬们就占据了堤坝上一段一米多宽通向堤顶的无障碍通道,是用作水面救援的。
好在枯水期河滩已经在水里,不然恐怕整条河都是钓鱼佬。现在应该不少都转移去上游没有堤坝的地区了。
伍江举把伞慢悠悠走路,离着这些钓鱼佬远远的,从堤上飞身下水。
【念动】张开,护着他冲入水中。
在水里,念动形成大泡泡。
水对泡泡的作用力很大,还好伍江稍微厉害点,【念动】强度较高,跟着水流分水很快就落了地……一块水底的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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