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李炎对警察用语很敏锐,“那边是什么罪?”
“没有罪,甚至没有报案人,就算较真,那也是军方根据‘飞行器管制条例’来推进,可人又不是飞行器,真查出来了也都是麻烦。”
“那结什么案?”
潘慧忻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是“大人的龌龊”,没有必要跟儿子说。
李炎又吃了一碗饭,放下筷子问:“妈妈你刚刚发愁,因为我们这边也有人觉得两个案子是同一波人?”
“对,这事很麻烦,我能和对方的头头推诿,可我到底不是办案人员,如果你爸那边执意要并案,我也挡不住。”
娘俩吃完饭,李炎帮着收拾桌面,潘慧忻去洗碗,回来时李炎没回房,坐在客厅里,看来还有话说。
她走过去坐在儿子斜对面:“咋了?不想学习?”
李炎摇头:“你有事瞒着我。”
“呵,什么事?”
“就从今天,你情绪和昨天不一样。”
“刚刚你不是已经破解了原因吗?”
李炎思考了一会才说:“警队并不并案,与你都没有关系,即使有人要白嫖功劳,也是我老爸和赵伯伯的事。”
老爸和赵伯伯就是刑侦队的一二把手,老妈是市警察署文职系统,不管东区西区,只要结案,对文职系统的评分都没有影响。
“我破绽这么明显吗?”
“没看出破绽,但你这两天有什么很坏的消息。”
潘慧忻身体放松下来,靠到沙发背里,没有再藏着那份忧虑。
“对,有很糟糕的消息,你让我想想能不能告诉你。”
李炎没去打扰。
潘慧忻的顾虑在于,那东西是公安系统内部文件,虽然没有具体的刑事案件,没设保密等级,也属于绝对不能公开讨论的信息。可事情就在家门口发生,这份潜在危险也是父老乡亲们担着,本地人不可能一点知情权都没有。
儿子的保密能力不用怀疑,虽然破绽在她看来不少,可也不会有人专门找他审问相关信息,所以没有泄漏风险。
“跟你说说吧。上周末,南边浪花镇出了大状况,有人使用灵子能力捅破天了……不是官面层级,是字面意义上的捅破天。”
“!!!”
李炎张了张嘴,脑子回馈出个今天下午才得知的信息:伍江说他上周末去香兰河了!
潘慧忻却会错意,问:“怎么,不信有人能捅破天?”
“是有点不信,而且……太震惊了。”
潘慧忻没有怀疑,因为她自己看到档案的时候也震惊到不行,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啥表情。
“那份档案的名字,叫『斩天』,我当时看到这标题还笑说‘嚯,好大的口气’。结果你猜怎么的,就是字面意思而已,上周末上午,国家气象局发现我市南面高空出现异常高热点,联络军方无果后就有上面的人来查,发现是有人在香兰河上发射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上天。”
〖上午去下午回的〗
李炎嘴张大,想不出来低调如“普通学生”的伍江,能干出捅破天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与之前带着他起飞所表现出来的危险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潘慧忻继续说:“这件事和工业园的飞行事件一样,没有伤亡,案子压在治安所里,河边钓鱼的报案人也完全没看到目标的身形,查不下去了。为避免之后本地区遭受该能力者威胁,形成了文件,要求在我市各地公安系统备案。”
还行,没被抓到现场。
李炎也没打算举报伍江,毕竟人没犯罪不是,就是往天上丢了个东西影响大了点。
在此前提下,伍江作为李炎灵子学“老师”的身份,就至关重要。
没必要一点“小”事就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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