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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慎言从旁听着,暗觉奇怪,祁时见连整个公门都呼来喝去的,找仵作验尸怎么还这般弯弯绕绕的。再说,最近也没听闻有什么人命案子啊?

瞧一眼何歧行,就看他心里也犯着嘀咕,同样的狐疑,正朝自己投来问询的视线。

蒋慎言凝眉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动作祁时见岂会看不见?他浅笑一声,总算有了动筷的意思。“看两位也好奇得很,我们边吃边说罢。”都说大户人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看来兴王倒不在乎这个。

只是他夹了第一口菜,就险些把对面二人噎着——“我要何先生验的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文婉玥。”

祁时见全不顾他们目瞪口呆,自说自话继续道:“三日前,藩司右承宣布政使文承望过寿,因我父王三年丧期未满,他作为下臣不便开宴铺张,只关门与家人门生聚首简单小酌了一番。我自然不能到场,仅派人送了贺礼,故而那日情形到底如何也不甚了解其中细节。”

“本是喜事一桩,可当夜,文府忽然走水。火势不大,却唯独烧毁了二小姐文婉玥的闺楼。次日,文家便派人来报丧,说文婉玥葬身火海,就那么没了。”

何歧行常与公门之人来往,对顶头这些个大官还是知道一些的。文承望是个桎梏守旧之人,最是典型的官场儒生,名声倒是不错,门生也不少,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同进士出身也被他想方设法弄回安陆,放在身边办事。女儿文婉玥的名号外面的人也听说过,虽然只有十七八,可才情出众,诗词歌赋远胜于她兄长。

前两日文府的确起了火,但扑灭得快,还不等火丁赶到,自家便消灭了,故而也没闹出多大动静。

可因此也令他觉出不对来。

“这倒是奇了怪了。”许是因为牵扯到人命,何歧行竟冷静听了进去,顺势分析了起来,“府官家中别说走水这等大事,就连小偷小摸都要上报公门详查记录的,这死了个大家闺秀,我怎么什么也没听闻?”

“大抵是被压下来了呗,布政使位高权重,想办到很容易。”蒋慎言觉得这事很怪,但怪不在此处,“谁家没点儿想藏着掖着的事儿?”市井之间那些个闲言秘事的,她听得还少吗?

“偌大一个布政使府,只有二小姐的绣楼着火,还只烧死了二小姐,这才是怪事。”她点道。

“怎么说?”

“火没蔓延四周,说明火势还没大到不可控的地步,她为何不叫?为何不逃?”

“许是贺寿席间饮了酒,昏睡过去了呗。”

“就算是昏睡过去不省人事,那满院的仆役又去哪儿了?眼睁睁看着火把楼都烧了?”

“这……”何歧行觉得蒋慎言说得有道理,况且这个兴王打算让他验尸,肯定也是对那文二小姐的死心存疑虑的,于是他求证祁时见,“兴王殿下可是怀疑走水在后,人死在前?”

祁时见看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说出了些东西。

“正是,文家态度晦涩不明,文承望似要一心按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内三缄其口,对外只称意外,确实让人不得不生疑。”

蒋慎言想想,若说祁时见将何歧行拉进来是为了验尸,那想方设法开棺验便是,起火之时人是死是活一验就知,可把她拉进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到底是要她给谁相面?不能是给个死人相面吧?

蒋慎言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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