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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旁人口中多听些父母的生前之事,蒋慎言当然非常乐意。可对于这天降奇事,她总觉得异常不真实。“可我从未见爹爹祭拜过宗庙之类,也从未见过他与旁的什么亲戚有过往来。”

祁时见见她多疑,难免嗤笑。“我事后曾因好奇查过蒋氏宗谱,也确实在上面找到了令尊大名。非要解释的话,大抵是因为与我外祖并非三代宗亲,关系离得远了些,可终归也未出五服,故而你尚且能唤上本王一声表叔。”

“你……”蒋慎言强烈怀疑对方最后一句话是在寻她开心。因为这人当时笑得真切。

蒋慎言此刻细细想来,祁时见说得应当都是真的,他没有理由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撒谎。而文承望也是自行误会了她与祁时见的关系,才被那狐狸似的人儿顺手利用了。在文承望看来,他听过她父亲蒋岳的名号,又得了祁时见暧昧的暗示,想要对他做实这件事太过容易了。祁时见甚至不需要任何特别的说明。

可蒋慎言总觉得祁时见这么做的用意,绝不仅仅是令她更容易潜入暗查。她直觉对方定是还有旁的事情要试探,才会故意这么做。因为毕竟文府中已经有了肯任他所用的机灵暗桩,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想查文二小姐的真正死因,也不是非她不可。

原本,蒋慎言是不愿深思这些与她毫不相干之事的。她本来的计划是今日过后便与祁时见一拍两散。她是一小小平头百姓,惜命得很,可操不起豪门贵族的闲心。

但是,昨夜一番深谈之后,尤其是祁时见信守承诺为她找到了振灵香,她心中便产生了动摇。

既然香药并非王府流出,而父亲手中那块最终又流入宁兴学之手,还被他私藏起来。那下一步她该做的,必定是调查深究宁兴学如何得到那锦盒的,他与爹娘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可是她一介布衣,对方却是胸背锦鸡团花的二品大员,若想要凭她一己之力与之抗衡,恐怕难于登天。更不提昨日初见场面并不愉快,恐怕她早已被对方划到了对面,当成了敌人,想要套近关系就很难了。

因此,她需要借助祁时见的力量。

祁时见也曾说,自己也要查明那锦盒到底从何而来。虽然他没说原因,但蒋慎言知道他从不做无用之事,说要查明,那必定真的要查明。有这样的乘风之舟,蒋慎言岂能错过?

还有一个出于私心的理由,她想再多听祁时见说些父亲在京中为官时的旧事。她隐约觉得,对方还知道更多,却不知因为何故要对她一时隐瞒。

她不想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可何歧行肯定不会愿意听她做出这个决定。想到此处,她难免叹息,那人是个杠头,要想说服他恐要软磨硬泡好一阵子了。

说起何歧行,今日还未曾见过他。

蒋慎言从思绪中抽离,抬头悄悄举目四周,白惨惨一片人里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长须青衫的身影。今晨为文夫人的诊断他又是如何蒙混过关的呢?她一怔,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怕今日事发受到牵连,自己真个撇下义气悄悄溜走了吧?

就在她专心寻找同伴踪迹之时,文府的门外仿佛是要预示着一场好戏的开始,突然哄哄闹闹地乱了起来。府内安静,那声音好似滚雷,竟清楚地传至内院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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