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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下意识中的反应是很难隐藏的。蒋慎言见此状,便知其实内心深处,她是将左瑞当成凶手的。当初听闻蒋慎言是道人,要除邪祟,便怕联系到左瑞头上,故而才着急忙慌地将两枚平安符中之一送给了左瑞,想要“逢凶化吉”,怀疑他又担忧他。少女的情思,实难揣度。

祁时见这一开口,炸出了许多反应。

文承望的声音听起来也不似方才那般沉稳有力,怕是他心中也在打鼓。“微臣斗胆问一声,殿下欲抓何人?”

祁时见并不答他,反问道:“听闻贵府昨夜闹贼?”

蒋慎言疑惑,昨夜除了影薄与何歧行,别院之中从未听闻任何异常响动,贼从何来?可又明明白白听见文承望答他:“确有此事,但府内除了少许银钱,并未丢失其余贵重物品,人员亦无惊扰,此贼人来去无影。今早微臣已派管事报与府衙,莫非小王爷是专门为此事而来?”

“正是。”祁时见念着写好的话本,气定神闲,“文大人有所不知,昨夜并非文府一处受害,城中同时有九家遭遇匪盗洗劫,皆是我朝中要员。此事非同小可,定要彻查。”

文承望惊骇,他原本只道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宵小之徒闹事闯祸,哪知事态竟如此严峻,忙问:“余下是哪几位堂尊?”

祁时见示意身畔官差回话,对方立马答说:“回文方伯,除贵府外,还有布政使司宁方伯府、冯参政府,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孟臬台府,连副使府,都司詹掌印府、丁佥事府,漕运部院孙总督府,以及知府衙门牛府尊府,皆受害。”

文承望一听这名录,面色倏地煞白。而祁时见则乐得看他如此表情,长目眯起,细细观他反应。倘若看不出个什么,倒也枉费他一番苦心把场面布置得如此热闹。

只见文承望眸动如颤,几近失神。还是其子见他久久不语,生怕惹得世子发怒,便悄悄用手推了他,这才醒过神来。

“啊,是要好好查办……”文承望见祁时见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似有试探,问,“小王爷可是有了线索头绪?”

“自然是有了把握。”祁时见一合扇,又一次语出惊人,“昨夜盗匪就在贵府之内。”

“这怎么可能?”文府众人皆觉荒谬。

天阴得像罩了雾在头顶上,隐隐可见云层滚动,好比此时躁动不安的人群。

小兴王扇子点点,一抬下巴,道:“犯人,就在那里。”

这话像在平静水面划开船桨,由文承望起头,接着身后众人如涟漪推动,层层向后转身,顺着那方向望去。波浪停在蒋慎言处一顿,她惊了一跳,突觉祁时见说的人绝非自己,而又赶紧也转头后顾。

扇子指向了幡花道场,而佛坛四周,围了一圈剃度出家的僧人,暂停了法事,与其诡异对视。

“拿人。”祁时见没有半句废话,扇柄一动,身后官差便群起而动,分成两路绕过文承望等人,向佛坛呼啦啦包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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