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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连绵阴雨,若日头在云后西斜,那天色立马就会黯淡下来,像入夜前一下子被吞掉了两个时辰似的。

蒋慎言见不远处那围成一圈的官差中已经有人提前点亮了火把,摇摇晃晃,正映得一个稻草人模样的桩子,立在他们中间。远看去仿佛是在举行什么诡异的仪式。

见他们走近前来,官差纷纷避让两旁。蒋慎言此刻才真的瞧见那所谓稻草人桩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小小惊呼一声,那总令她出丑的反胃感又一次袭来。她赶紧抬起衣袖用肘窝堵住口鼻,试图用衣衫上的熏香压下那股刺鼻浓烈的腐臭,再在心里念上两遍清心诀。

这次何歧行倒是比他们来得还早。站在那人肉桩子前面,头也不回,对他们说:“死了有六七天了,蛆虫都长肥了,后又被人挖出来,砍了手脚挂在这儿的。”

腐烂到这种程度又被野兽撕咬又被截断四肢的尸体,连祁时见都忍不住要蹙起眉头来。毕竟没有喜欢看那在腐肉中欢快蠕动的蛆虫。“因何而亡?”

“烂成这样已经看不出来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歧行也束手无策,回说,“骨肉颜色正常,只能说不是因为中毒。除了被切掉的手脚,其它地方骨头都完好。可能是死于皮肉外伤,也可能是生病、溺水之类。”

“想查个五脏六腑也查不了了,”何歧行踢了一脚倒在脚边的野狗尸体,埋怨着嘟囔一句,“吃得倒挺欢。”

“呕……”蒋慎言听了这话再也没能忍住,赶紧回身快跑两步,冲到荒草丛里猛地吐了出来,连同她在刑堂强忍下的那些一起,倒了个干净。

何歧行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才转身发现了蒋慎言的身影,顿时恼火,不管不顾地怼起了祁时见:“你把她带来干吗?”看姑娘受罪,他心里也难受。

祁时见冷冷回说:“脚长在她自己身上,还用本王费心安排?”

“你……!”何歧行气不过,狠狠瞪他一下,弯腰从地上的仵作行箱里拿出个瓷瓶,快步朝窝在草丛里又吐又咳的蒋慎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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