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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何歧行双膝压着手臂,几要断了,对照着门面招呼的力道想躲也无处可躲。“饶命!饶命!那人是个鬼魅来着!不敢招惹啊!不敢招惹!他还让我们紧盯着,把里头响动都报给他!我们怕死,就把事推给那些个无为教的,让他们去探消息,可今天去了的人就没回来,准是死在里头了!”

“胡说你个狗八道!”何歧行劈面又是两拳,“无为教都是憨鹅头吗?你动动嘴皮子就愿意听你随意指挥?”

“不是我不是我!”男人脸都快被揍烂了,红一块肿一块,明早定然是个青紫的猪头模样,“他们不听我的!他们听那人的话!我借词说是那人的命令,他们就乖乖办事!真的!”

何歧行闻言一惊,对方什么人,竟还能有这般影响力?但听男人描述,又不像是个无为教中之人,不然怎么还需这些闲汉无赖出手,直接让教徒办了岂不干脆?

“那人长什么样?”

“不知道哇,就见过一回,还蒙着脸,啊!”男人艰难地转动充血的眼珠子,往那两个玄衣卫方向瞥去,“就穿他们差不多模样!不过是一身素白衣裳!也挎刀!中等个头,很瘦!说话阴涔涔的!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哇!”

何歧行心中万千疑惑,正琢磨是不是这人耍滑戏弄他呢,旁边就有人说话。

“你方才说对方让你随时回报?既然只见过一面,那你们都报到何处?报给何人?”

不知什么时候,祁时见竟然负手站在了身后,连点脚步声都没有,实属骇人。

男人见一眨眼,那些厉害的玄衣汉子竟突然多了那么多,都围将上来,便知道自己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舌头打结:“说,说让我们往义庄香炉下面放石头!一,一个石子代表屋里头一个人,没,没有人就不放石子!”

“这位爷爷,您说谁,谁没事儿往那晦气地方跑啊,那人别是住在里头的,他不是鬼魅,还能是啥?”

祁时见待男人说完,给手下人使了眼色,便有一个玄衣卫领命纵身行动起来,到罩子铺义庄里打探查验去了。

趁这验证真假的空档,祁时见思索片刻,觉得这无赖心情急切,不似有假,观其处境,说谎与他没有半点好处。便把何歧行从那人身上拉起,引到一边。

“我有东西与你看。”

何歧行虽不愿轻易放过这个奸贼,觉自己仍没撒够气,但知祁时见所言必是要事,于是不甘心还是松了男人钳制。他一起身,那被他压制的男人总算能喘上一口囫囵气,连连发出痛苦呻吟。

两人离得远些了,祁时见才把一直攥于掌中的手帕摊开来,推到何歧行面前。只见雪白帕巾的中间被一小撮掺了土又粗细不一的渣滓染污了,可又不似脏的,因为何歧行明明白白嗅到了些提神的香气。

他一过鼻间,就判断说:“片脑、安息、白檀、韶脑、菊花。”还有些旁的,但气味不够,他一时无法分辨清楚。

其实何歧行已经把方子说出了九成,这鼻子也是厉害的。祁时见认可地点点头,解释道:“这是蒋慎言香囊中的香料,由我府中良医所特意调制,刚才在那屋里发现的,肯定是她留下的记号。”他就知道这姑娘不会傻傻任人宰割,定会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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