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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慎言懵然,她本以为这妇人是祁时见寻来的帮手,可此一遭发现并非如此,见她对祁时见的态度强横,说是冤家也不为过。而祁时见竟还认同了她的要求,这让女郎不禁好奇起了眼前这妇人的身份和与祁时见的关系来。

“哼,劳嫂子既然开口,那我也帮不了你。”少年似乎乐得先退到一边看戏,看来他对自己的决定顺了却水的意十分不甘,一心想看对方吃些苦头,“你先还了那边的债,再谈这边的事吧。”祁时见打扇摇摇,冲却水冷笑一声,而后扯了蒋慎言后退一步,停在船舱前。

他心中打定主意,如若那锦衣卫发癫真要斗起来,站在此处他可以一把将蒋慎言推进舱里守好,再上前迎敌,省得废话,两不耽误。

“他们到底是……”女郎被他拽着动弹不得,只能凑近悄声问祁时见她心中所惑。

少年却立马回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仔细听前面的对话。

“我问你,立夏那日你可曾去过安陆城外罩子铺?”劳楠枝上前一步,她手下的水手们亦跟着上前,缩紧了包围圈,把却水严严实实围在中间。似乎所有人都毫不畏惧却水的身手了得,也不怕他突然出手伤人,反而气势十足,个个都是一身顶天立地的罡正之气。

却水微微扫视周围,嘴角噙笑,答说:“自然去过。”他们那日驾马入城,必过驿馆,又如何不会经过罩子铺?

劳楠枝眼色锐利,朗声追问:“那你可曾从义庄后的坟场中盗掘出一具尸身还出手羞辱损毁?”

蒋慎言闻言眼睛瞪大,只觉不可思议,扭头疑惑地无声问询祁时见。而对方回以微微颔首,无需一字一句,两人完成对话。

女郎又用眼神问“为何”,这二字饱含了她心中所有的不解。为何会这么巧?为何你们会同路?为何她知道却水就是凶嫌?

少年看懂了,其实这一切问题都可归咎为一个答案。他托起蒋慎言的手掌,在掌肉上用手指缓缓写了“无为”二字。

蒋慎言脸色倏地煞白。聪敏如她,这一层层关系抽丝剥茧细细考虑,便可得出结论来:这妇人原来不是祁时见特意找来的,而是半路遇上的。若说究竟是谁派来的人,考虑这妇人对案情和她被掳行踪的知晓,那推来推去,除去青女就再没有旁的人选了——是青女为了救她而动用了教内的关系。

她之所以惊诧失色,是因为祁时见既然已经知道这妇人的身份,那也定然知道了青女的身份。无为教与朝廷之人势不两立,祁时见身在高位又睚眦必报,如何能轻易放过?不过是眼下情急才被迫合作,待事情过后,他又怎会对这些忤逆之徒轻饶?

蒋慎言瞬时被汹涌扑来的忧心压得喘不动气,不禁从面前对质中分了神,直到她被对面高喝一声“你胡说”惊了一跳。

面对质疑,却水毫不见慌张,不紧不慢道:“你们找错人了。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是我做的我根本无需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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