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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在与我确定此事之后就能找出证据锁定某人嫌疑,如今你可有了答案?那人是谁?”

蒋慎言一时语塞,似乎有万般顾虑拦着。“我,我还要再确认一下。”她瞧着祁时见的眼色,不知还能把问题问到什么程度,没了刚才的莽直,反显得加倍小心翼翼,“请问殿下,那刘家香铺里的账簿与老祖像真的是你下令放……”“不是。”

少年截住她的话头,似历尽沧桑的黄发老者吐出一口浊气来。“罢了,既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遮掩了。”

“那日你与我说起刘家香铺的发现时我便觉得疑点重重,尤其是那所谓的老祖像。”

蒋慎言不解。“老祖像有何奇怪?莫非那个刘沛不是无为教徒?”

“不,他是,但那老祖像不是他的,”祁时见道出秘密,“因为他的老祖像不是木雕而是鎏金的,已经让派去的玄衣卫处理掉了,香铺中断不会再出现第二个。”

“怪不得!”蒋慎言讶异道,“我就如何都想不通,若是殿下你派人……的话,账簿便罢了,怎会留下让人一下就将刘沛与无为教关联起的东西来?”她记得香铺伙计曾说柜台里除了银钱还丢了一尊巴掌大的鎏金神像,大抵就是真正属于刘沛的老祖像了。

“文二小姐是个深入浅出的官家女子,她能接触无为教的途径极为有限,无外乎丰山寺与香铺两处。但在她遇到袭击之后就不曾去过丰山寺了。再者陈治不是愚钝之人,文家是在名单上的,他日常避嫌还避不及,怎会主动去接近?故而首先就可以排除陈治的嫌疑,那她时常光顾的香铺就十分可疑了。殿下你既然要撇清自己的关系,当然先要断掉任何刘家香铺与文二小姐之间的联系,以蓝的嘴自有文大人看着,只要身为知情人的我与何叔不知道刘沛是无为教徒,那殿下你的嫌疑自然……”

话说到痛处,蒋慎言倏地住口,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祁时见苦笑,但凡她方才能有现在的三分懂得“慎言”,也不会引得他发起病来。可蒋慎言就是蒋慎言,若是没了那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莽直,就不似她了。

“现在你知道这其中古怪是另有人从中作梗了,我猜那令你困惑的老祖像和账簿就是你用来确定神秘人的证据吧?你心中有两个嫌疑人选,一个是我,一个是神秘人,本王可有说错?”

蒋慎言摇摇头,称赞说:“殿下心思缜密、聪颖过人。”

“废话少说,”拍马屁这样的事不适合她,祁时见催促道,“莫要吊本王胃口了,快说那人是谁?”

蒋慎言努努嘴,似是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刚要开口,一旁熟睡的何歧行突然中吭哧一声断了呼噜,惊了她一跳,幸好旋即他又接上,继续美梦去了。

“他没醒。”祁时见见蒋慎言顾虑重重,便顺口解释了一句。他一直在细查这男人的气息,确认他是真的昏睡过去的。

可女郎还是不踏实,神秘人的身份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全是虚无缥缈的猜测,起因还是源自她无意间给对方相了一面,没有真凭实据随意道出口已是不妥。祁时见便罢了,若再多一个人知晓,恐会牵连了许多麻烦。于是蒋慎言再犹疑片刻后,贴身上前,伏在少年耳边道出了其中玄机,把答案就锁在他们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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