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我也不多叨扰,只说几件事与妈妈知道,说完便走。”
“陈堂主请说。”
陈治也不在乎何歧行在旁听着,径自走到炕边一屁股坐下了就开讲,张口就是令人诧异的话题。
“青女妈妈可知道劳嫂子陷了麻烦?”
青女一惊,她怎会不知?她甚至还对此感到内疚。可她意外,陈治又是怎么知道的?并且提起这事意欲何为?她不敢透露太多,只说“知道一二”。
陈治却直接点破她:“你欠她人情,我亦欠她的。”好似他什么都知道,根本无需伪装。
“不过好在她周旋得快,过不了多久也就脱身了,用不上咱们操心。”假和尚道出了连青女都没未打探到的消息,着实让她意外,不禁猜测,他了解得如此深入,莫非是一直藏身在了张记船行?再观他眼下的穿着打扮,青女又对这个猜想确定了两分。
“咱们这局里,反反复复绕着一个人,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兴王爷。”陈治搂了一把光头,似是感到事情有些棘手,“我欠那小子一个人情,但还不至于信他,劝妈妈你也多提防些。听闻你们往来甚密,可不要陷了圈套,让那一肚子坏水的小子算计着给控制了去。”
“多谢陈堂主的提醒,我自会处理。”青女心有不悦,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方已经派人来警告过了。她现在左右为难,夹在无为教与朝廷之间,岌岌可危,若是行差踏错半步,恐会惹下万般麻烦。
难得有个人能与自己想到一处,何歧行不免提了精神,他抠住陈治的字眼,追问说:“莫非陈兄所谓的不信,是怀疑他算计你?”他能想到的最险恶的可能,就是丰山寺祸事其实是由祁时见一手策划,借此收买了陈治又贼喊捉贼。
陈治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口说无凭,在老子揪出那杀千刀的狗奸贼之前,谁都不信。”男人提起那个害他损兵折将的罪魁祸首就会牙根咬紧,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我只是觉得许多事情过于寸巧,要不是被人安排了,那就是卷进了不得了的事情中。无为教不能白白让人当了替死小卒,须得小心再小心。”
陈治这人看起来放荡不羁,没想到思前想后还是个心思细密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青女自有自的烦恼,但也觉得他这话透着道理,便顺应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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