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怔,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弄得心烦意乱。“你问这个做什么?”
蒋慎言竟敢从他表情的反应中擅自寻得答案。“果然是没有的,甚好,甚好。”
“你……”少年不悦,觉得被冒犯。见女郎并不理他,又扭头朝外望去,他便冷下了声音,道:“他是玄衣卫。”
蒋慎言被这话勾起了好奇,重新盯向他,问道:“玄衣卫不能娶妻生子吗?”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祁时见一直单纯地把他们当死士看待,还真的从未关心过这个问题。被蒋慎言如此一提,反而一时语塞起来。
“可以娶妻生子的吧?”女郎又去读他的神色,得出了结论,“可以就行。”
祁时见顿时不悦,压着火气沉声问她:“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心道自己这几日总让影薄寸步不离跟随蒋慎言进进出出的,莫非是做错了?
少年几乎要把蒋慎言朝外眺望的后脑勺盯出个窟窿来。许是那目光太过刺人,蒋慎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才回正身体对祁时见说道:“殿下,如若青女姐姐能助殿下成事,那殿下是否能替青女姐姐消掉奴籍?”
少年哼笑一声,冷冷回说:“自然是可以,但你想得过了,她早就被人赎身,脱出了贱籍。”
蒋慎言讶异。她知道青女曾遇贵人被赎身,但赎身和消去罪名奴籍是两回事。她倒不知道那个贵人竟还有这等本事?
少年看破了她的疑惑,提醒道:“她背靠无为教,自然有无为教中之人给她铺垫。你莫要过于天真小瞧了青女,她在教中的地位和所涉之深,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厉害。”如若只是个无名小卒,他祁时见自然也没有必要拉拢利用。
蒋慎言错愕,赶紧去望那仍在说话的二人。只见青女妩媚纤弱的身姿因这话忽在蒋慎言眼中变得遥不可及起来,刚刚还畅享美好的郎才女貌,像泡沫一样“啪”的破碎,消失不见了。
祁时见这才听出来,她究竟是为何要突然问起影薄的私事,暗暗自觉好笑。“原来你是想当月老?”
女郎耳根一红,回正了身子坐好,嘟嘟囔囔着不肯承认:“没什么。”
“你竟打起了青女的主意,那何先生怎么办?”祁时见嗤笑道。
蒋慎言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犯了大错:祁时见是不知道何歧行身世的,在他眼中,何叔与青女仍旧是一对眷侣,如若她突然乱点鸳鸯谱,祁时见自然会起疑,那到时此二人深藏多年的秘密恐会泄露。
女郎心弦一紧,慌张道:“我,我就是嫌何叔慢吞吞地不肯行动,这才替青女姐姐多想了一些。”
“哼,乱打算盘。”少年哂笑道。幸好,他没做旁的想法,听信了蒋慎言的解释。
女郎偷偷瞄他,确定他没在意此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狠狠斥责了自己过于鲁莽。
不知何时,影薄竟已经结束对话,回到车旁。“主人,已经安排妥当。”听他的声音毫无预警地从耳畔响起,蒋慎言惊了一跳。
少年见女郎心虚的模样,又笑了一声。“回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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