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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慎言猜测他们再往前行不久,就该见到人了,不是幡竿寺就是定风镖局。

可祁时见却偏偏忽然停住了脚步,不肯上前了。他说:“那关镇和三寸金师庆都是有功力的,这样直来直往恐会让他们察觉,他二人可已安排在相邻牢房?”

丁良则对祁时见注意到的细节略有惊讶,回说:“正是,如殿下所吩咐那般。”

祁时见想了想说:“我们出去,你带我们绕道后墙外,待听得他们的对话后,本王再做决定。”

小兴王果然是个谨慎周全之人,丁良则暗暗想到。他点点头,应道:“是,殿下请随我来。”

蒋慎言却奇怪,以祁时见的细心,该是早在外面就已经想到这点的,可他还是坚持走进来,这是为何?

于是她怀着一颗百思不得其解的心去梭巡这刚刚走过的牢狱廊道。廊道两侧与府衙一致,各有一排整齐牢房,同样是一尺见方的小窗和过于低矮的牢舍牢门。从门上锁链的开合来看,大半都是空置的,唯几间牢内有人。

蒋慎言多了个心眼,她细究那些关了人的牢舍。虽看不到晦暗不明的内室和犯人,但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之处。

为此,她特意回忆了一番早在府衙见过的大牢情境,加以比较。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发现了究竟是何处不妥——叫声。

府衙大牢关押的人不管无辜还是有罪,多少都要哎哎地叫上两声。有的喊冤枉,有的身负伤痛,有的长吁短叹,有的纯粹是被押在暗无天日的方寸之地忍不住发疯而已。总之,府衙的大牢十分嘈杂,虽大喊大叫会被皂吏捶打呵止,但多少还有些哀声隐隐传出的。但这里,未免过于安静了。静到落针可听,仿若那些牢房内关押的都不是活人了。

蒋慎言并非正经习武之人,但也知这种情况绝不寻常。她不便与前面的祁时见交流,就偷偷伸手扯了一下身侧影薄的袖子,用余光跟他交换了一下眼色。

果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多心,影薄的面色也不甚乐观,他是个向来沉稳如钟之人,这等变脸是几乎可以让蒋慎言断定此处确有猫腻的程度。

女郎胸中的一颗心猛然突突直跳。在不知要面临什么危险的未知中,慌乱而又彷徨。

她心中有万千疑惑,但唯有其中之一最为关键——

丁良则当真生了异心,背叛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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