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殿下所示,以其余贼众的性命相要挟,并许他们自由,保证只要他们自行解散,朝廷就不去清剿。”
祁时见依旧没让丁良则起身,而是追问:“那三寸金如何回复?”
“当然是俯首称臣,这等洪恩他如何也不能拒绝。”
“哦?你当属实?”
祁时见声音陡然变冷,让丁良则一滞,心中慌乱起来。“呃,”他赶紧补充说,“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别看那两个贼人都只吊着半条命了,但嚣张跋扈得很,于是下官先施以恩惠,给他们二人请了馆医诊治,又白纸黑字签了文书,他们才甘心听话。”丁良则自我感觉此事办得十分妥当,但在祁时见的威压之下,他又多少心虚起来,生怕被挑了什么错处。
他知道小兴王祁时见喜恩威并施,对自己人舍得赏,也狠得下心罚,从不手软。那戾气逼人的模样他也是亲眼见过的,三箭折磨得三寸金师庆生不如死,他可不想轻易成为下一个师庆。
该说的话说了,丁良则提心吊胆地等待“审判”,好在真让他等来一句“起来说话”,对方肯施以好脸色,就说明他是过关了。男人不禁暗暗长舒一口气。
祁时见放下丁良则不再理会,对影薄吩咐说:“你轻功最好,去听听他们是否有所交谈,切忌让牢中的人发现。”
影薄一拱手,轻点地面,黑影如风一跃便上了丈高的院墙,消失不见了。
祁时见忽然像自言自语般说道:“此事若成,该当给丁参戎记大功一件。”
丁良则赶紧又躬下身去。“殿下言重,此该是下官本职,辅佐殿下义不容辞。”
而祁时见却好似没听见他回应一样,自说自话道:“丁参戎的公子是个难得的可塑之才,不知是否考虑过将他送到辽东都司,本王外祖蒋元戎的麾下历练历练?这也不是难事,只要本王亲自修书一封即可,外祖必不会拒绝。况且,丁参戎也是外祖旧部,交情深厚,应该对自家的孩子提携一番。”
丁良则不知祁时见为何毫无预兆地提起这茬。“呃,能得蒋元戎指教,那当然是犬子三生有幸,只是……”
“令公子已过武考,拔得头筹,又出身将门,是有真材实料的,自不会有人嚼口舌,怪他天降,这点丁参戎可以放心。”
“是,谢殿下高看,但这……”
少年终于回过头来,望向了对方,嘴角轻微一挑,说不出是戏谑还是关怀:“怎么,是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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