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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蒋慎言回到兴王府时,发现谢朔正在门前等她,甚至早早备了轿辇在一旁。

“谢公公?这是怎么了?”女郎嗅到一丝不同寻常,赶紧小跑至跟前,问说。

谢朔瞧见她似是松了口气,引她上了轿,回答:“是殿下有要事相邀,需得加快点步伐。”

“什么事啊?”

面对蒋慎言心直口快地疑惑,谢朔就没那么坦然了,只见他左右各瞄一眼,挤了个笑脸,说:“这奴婢也不清楚。”

蒋慎言是个眼尖的,见谢朔分明是知道什么却顾及人多嘴杂,不肯多说,便了然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十六人抬的轿辇飞快就过了几道墙门,直直把人送到了纯一斋前。

蒋慎言下轿言谢,才朝殿宇迈去。门外又有仲睿广在躬身伺候,不曾离去,蒋慎言便知事情的重要了。她匆匆朝对方拜礼,迈过了五寸门槛。

纯一斋里意外的安静,祁时见着素服在上伏案,正看着什么物什苦思。身下书案似是换过一张,连同案头清供都与平日不同了。

在他旁边就只有一个影薄。

怪事,她来了,影薄瞥一眼,却对祁时见告退,也出了大殿。

女郎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质问,但却被这古怪的气氛弄得乱了阵脚,不知该从何开口了。比起跟祁时见吵架,她对摆在眼前的事更加好奇。

“到底是……”

女郎刚发出些声音,上面那人就抬起头来。今日他脸上因病照往日多了几分倦色,但此刻更为尤甚,不由得令她担心,是不是在她出府之时他又一次病倒了?

可细瞧,少年的目神是矍铄的。他手指一抬,似是夹起了一页纸张朝她这边示意,递送过来。

“你来看。”

好奇心驱使女郎三步并两步走过接了来。一摸那纸张,再看那色泽,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这是?”她分明是见过这种纸柬的,在府衙大牢,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文承望瞄了一眼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这分明是宫中御用的磁青羊脑笺,而上面的泥金墨迹也令她格外眼熟。

蒋慎言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指尖有些微颤,把信笺如轻薄蝉翼一般小心对待,生怕污了碎了的,提气将它缓缓展开。

只见上书几行字,一如当初那般简要明赅——

应天召归,兄终弟及,壬申下诏,迎驾已发。

蒋慎言一个摇晃,险些把纸抖落在地上。她赶紧将那金贵的羊脑笺放回桌案之上,心里砰砰猛跳。这第二封密函的内容令人太过震惊,即便是她早有准备,但事实摆在面前时还是令她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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