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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挥挥手,屋里的手下人就知道是要避讳了,纷纷离去,可唯独一人站着动也不动。陈治抬眼,正对上那人视线。

“我要听个说法。”关镇锁着金刚相。尽管此时他手下一行镖师都被支出去做事,只剩他一人在此,但对上陈治,他还是不露半点怯意,甚至有些期待跟江湖名号“疯禅病”的贼首能斗上一斗,好生发泄一些这两日心中的憋屈。

陈治冷哼,半是讥讽。他明白,关镇之所以会这般态度,就说明他已经被蒋慎言说动了。信任于他们之间本就薄弱,经不起一点敲击,而偏偏蒋慎言又是个通人心的,很是会寻那脆处下手。

也罢,今日事成大半,有没有这些镖师也不再重要。最差的情况不过是要自己动动身子,与这行走多年的老江湖讨教一番罢了。

陈治了然,不再理会,放任了关镇的意愿,专心在蒋慎言身上。

“说我出尔反尔,未免过分了。”假和尚横卧在讲经榻上,一副混世罗汉的顽劣模样,“我不过就是为自己人多了一层谋算,怎么,你以为那祁家小子心里就没打别的算盘了?”

“他说是协力一同抓住狗杀贼的白衣鬼,那之后呢?他会轻易放了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我们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别说笑了,五岁孩童也不会信这大话。”

关镇的拳头攥得“嘎吱”响,插于二人之间开口道:“你果然跟朝廷勾连在一起了。”

陈治闻言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勾连?关大镖头,这个词且放在你家总镖头的身上才合适吧?与他相比,我这小小一点便宜,哪敢称得上是勾连?不过是被人当称手的家伙事儿使使罢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上不了什么台面的。”

关镇脸上倏地一青一红,被对方戳中了痛处,老镖头怼不出话来。

女郎道:“你既然不信,那当初又为何答应联手?”

“小鹄嘴儿,我看你是离那祁家小子太近,看不清对方真模样了吧?”陈治还未收住笑意,配上他的话,端显得有几分凄凉,“你以为我有选择?小兴王什么手段难道你不清楚?我倘若说个‘不’字,估计早个被他扔出去当了诱白衣鬼上钩的饵食,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了。”

男人的模样确实令人唏嘘可怜,若放在几日前,蒋慎言或许真的会被说动。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女郎看清了,心里明白,说出这番话的人,实则双手早已被无辜之人的鲜血染红。对于那些惨死之人,他可是有选择的,而他仍然选择对他们的生死视若无睹,痛下杀手。说白了,这人心中只有两个字,一个是“利”,一个是“恨”,根本不值得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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