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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冷吸一口气。“可,可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刀啊?”

“人?”却水突然有了笑意,是真的笑意,而非那种刻意模仿常人表情的拙劣演技,好似蒋慎言正耍弄滑稽百戏拼命逗他乐,而且还成功了。

“是不是百石头那家伙在外头沾了太多人气儿,活得像人了,就让你产生了错觉?”

“百石头?谁?”蒋慎言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却水显然懒得解释,摆摆手。“罢了,反正你若是想靠一张嘴就说服我放了你,那便省省力气。”

说完这话,男人便住声闭目,任凭蒋慎言怎么说,说什么,都不再加以理会,活像个没有神识的雕像。

女郎费了半天口舌也知自己无能为力,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不禁心中焦急。她猜想陈治方才出去极可能是以她为要挟放话去了,要挟的对象十有八九是小兴王祁时见。

也不知他打算让祁时见做些什么,以那疯禅病的路数,必定是百般刁难的事。考虑他曾威胁到祁时见的安全,蒋慎言如何也不能平静。

怎么办?她仿佛被逼进了死胡同,更令她倍感沮丧的是,即便走一条以自己性命相逼的绝路,在眼前这男人的看守下,也根本行不通。她是彻底束手无策了。

就在绝望之时,门外忽然有了动静,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骚乱。

好像是一场双方都撕着嗓子高叫的激烈争吵,不过以蒋慎言的耳力还无法分辨那些混乱尖锐的声音在叫嚣些什么。却水不一样,他倏地睁眼,死死盯着虚掩的门板,虽然仍旧保持悠哉稳坐的姿势,可手确确实实已经落在刀上攥紧了,显然是察觉了其中内容的危险。

女郎第一反应是玄衣卫终于寻到了地方,前来营救她了。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劲,至少她还没听见任何缠斗厮杀的声音,而祁时见手下的人绝不会如此“和平”地跟陈治一伙煞费口舌。

疑惑间,门豁然洞开,门板砸在侧面发出“哐当”巨响!蒋慎言惊诧,还真有人来救她了,只不过这人是以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方式登场的——

年轻仵作从天而降,降得轰轰烈烈,此刻,他竟是臂弯锁着陈治的脖颈,将人挟持半拖半退进屋内的!

“何,何叔?”蒋慎言惊得几乎要掉下巴的程度。何歧行是从来不通武艺的,甚至连她这种三脚猫的身法都不通一星半点。他如何能降服陈治这样的强人,让对方乖乖当了质子呢?

“都退下!谁也不准上前半步!否则他死定了!”何歧行用女郎这辈子都没听过吼声高喝着,把屋外一众无为教徒定在原地,说着又转过来朝却水威胁道,“你也是!不准动!”

他挟陈治这么一转身,女郎才看得真切了。原来何歧行惯用来给尸体开膛破肚的刀,此刻正抵在陈治的颈侧,不,确切说,是已经割出伤口深深没入肉中!再往下,可就是血涌如泉的大脉。

不过,这都不能真正地制服陈治。再怎么说,对付何歧行这样毫无功底的平头白丁,就算被刀抵着脖子,陈治都不需出第二招就可轻易反制。

至于他受困的原因,那伤口的诡异模样似乎给了蒋慎言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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