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觉得这里是我说了算?你可欠了不少债,我帮不了你。”
对方似是笑了两下。“你一定能帮得上。”白衣鬼露出的双目中闪过一道凶光,“除非你想让何歧行死。”
蒋慎言眸子一缩。“你说……什么?”她万万没想到何歧行的名字会从那个人的口中吐出来,不可置信地好像听见谁人说了个荒谬至极的玩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明白。”因为太过惊诧意外,蒋慎言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任何愤怒与不安,心中只有不解。
这回,她是确定对方在笑了,笑声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他可不是生病了,你最好问问他,喝了多少水,身体还有几分力气?”
“我听你胡说八道。”女郎直觉得荒唐。可又有一丝忐忑悄悄溜进心底扎下了根冒出了芽,故而呵斥的语气也不甚坚定了。她忽地想起何歧行突如其来的颓然枯槁,惨淡的脸色和虚弱的气息,那人说什么来着?吃坏了肚子。她大意了,对方偏过头去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多追问两句?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白衣鬼的声音又飘来,“所以才留了一手,以备后患。看来,今日就是那日了。”
蒋慎言狠狠咬了嘴唇,怒火烧了上来,瞪着十步外这个口舌轻便的人。“你上下嘴唇一碰,谁知是真是假?”
对方又笑。“那你大可以不信、不赌,且看看何歧行最后是何下场,我可以在下面等着他看笑话。”
“呸!”蒋慎言也忍不住对这晦气啐上一口,紧紧攥起拳头,极力抑制自己的颤抖。“退一万步,就算你这鬼话是真的,那捆了你去,依然可以寻得解药,你有什么好得意?”
“解药?”白衣鬼的语调微扬,似在享受愉悦,“既如此,你不妨试上一试。”
蒋慎言心中一凉。对方既然敢口出狂言,拿这个当保命的利器,那必然是有把握的。他越是不屑一顾,越是能证明这话的真实性。女郎背后蹭蹭冒起冷汗,从手指脚趾开始隐隐发麻。可放走对方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重压令她开不了口。
二人僵持之时,白衣鬼忽然眺望某个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执刀的手,双眼一闭,讪笑一声。“哼,还真是时也命也。”而后,他朝那方向提高了声音,状做恭敬,“见过小千岁了。”
浊如墨浸水中的夜色里,几星人影闪动,叶落无声。正落在白衣鬼视线所及之处。
当首一人三步并两,匆匆而至,手中骨扇“啪”地入掌攥紧,阴沉着脸。可不正是小兴王祁时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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