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水大抵是知道这些无为教徒所谓的信物令牌长什么样子,抬眼一瞄,还真是那般,不似假的。他一抖力,绣春刀鞘就从下而上打在对方手腕,令她吃疼一声,令牌坠下,正被刀鞘稳稳接住。对方惊诧回头,恍若却水表演了一个杂剧戏法,让她目瞪口呆,回神时,牌子已经在却水手上了。
正反看过,除了背后字样跟陈治那块不同,其余一般无差,是无为教的斋堂信牌无误,但是不是眉生馆的那块,他就不得而知了。却水将东西扔到炕上,落在陈治怀中。后者也拾起反复检查,嘀嘀咕咕道:“还真是……”
却水想想,质问:“你从何处拿得此牌?”
“牌子当然是从眉……”“我问你,”对方还未答完,陈治就目露凶光,问说,“眉生馆被看守得水泄不通,你如何能来去自由带出消息来?”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对方倘若答错一个字,就会被他扭断脖子。
苗郎中被噎住话,倒也不慌张,缓了缓神,从容答道:“我今日被人找去崇雅香铺,啊,就是顾春桥那家香料铺,没想到那里等着人呢,也不知什么身份,看着不像衙门口的,可说起话来气势汹汹……”
陈治没耐心地一咂舌头。“说重点说重点。”
“哦,对方盘问了我一些关于崇雅香铺少东家死因的事,我就知大事不妙,这是被人查到头上来了,好在他们也没证据押我,放我走了,我先是躲了躲,左思右想觉得不妥,又跑到眉生馆去打探消息,可没想到眉生馆也出事了。”
“幸好我的身份方便行事,谎称楼中有病人,多亏青女妈妈机敏,圆上了我这借口,留我在门口说了两句话。听暗语中隐藏的意思,就是让我拿着牌子来此处求助,我这便来了。不过……”苗郎中梭巡了一遍陈治的模样,面露难色,“看来陈堂主这边,也是自顾不暇啊?”
“放屁,你这婆娘会不会说话?”陈治嗔她,将牌子没好气得丢还给对方,“你回去问清楚青女究竟是什么意思?前脚她姘头跑过来要老子命,后脚又派你来求助,当老子是软包啊随意揉捏?”
“反正我也就是来传个话……”苗郎中悻悻地点了点头,收好令牌,脸上多少有些许懵怔。她余光瞥了眼却水,小心翼翼地探问陈治:“那陈堂主你这是……能动还是不能动啊?”
“能动!你要不要试试?看老子能不能拧掉你的脑袋?”
面对威胁,苗郎中反而咧嘴笑了,笑声多有几分豪爽。“能动就行,反正我来也来了,不如给陈堂主探个脉?倘若回头青女妈妈问起,我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哼,和着你这是怀疑我?闲事真多,要诊便诊。”这人说是要交差,倒不如说是打探消息。
陈治答应得痛快,只是郎中没往前迈一步呢,就被突然伸过来的绣春刀给拦住了。女郎中愣愣地望着墙角那白衣人,对方也不解释,只用刀鞘在她腰前腰后、袖腕上、靴筒四周分别点弄试探了几下,在没触碰到硬物之后,方才收回了刀。却水又指指她的医箱,让她将其留在原地。
原来这是怕她身怀利器突然袭击啊?苗郎中无奈地苦笑。对方毕竟是个提刀的,她也只有遵从。
空着手来到炕前,微微一靠,沾了个沿边。“陈堂主,请。”
陈治白她一眼,没好气地把手腕砸在对方伸出的手上。见对方诊着脉象若有似无地点头,没消一会儿功夫站起身来,这便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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