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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陈治伤口不疼了,吼声变得震天响,“怎么会跑了!?”

没人回答他这个满是怒气的问题。

“抓个受伤的人还这么困难?响雷子都没把他炸死吗?那狗杀贼神仙附体了不成?”陈治怒瞪了一眼自己的无辜手下,迁怒他们坏了一桩看似周密的行动。

待人进屋后泼油、放火,见人逃出就扔响雷子,在他看来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让让人溜了,简直不可思议。

可他不是蠢钝之人,随即就反应过来,白衣鬼受的是内伤,受伤的模样是他表现出来给众人看的,到底有没有真的在厮斗中身负重伤,或者说,伤势到底有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严重,也只有本人才知道。

当意识到自己可能从头到尾都被敌人给算计的时候,陈治怒不可遏,拳头攥得“嘎巴”直响。

“……他怎么跑的?”男人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

却水代为回答:“逃出驿馆后,半路劫了匹马,马是追上了,但上面没有人,已经逃走了。”

该死的!

陈治猜测,估计那劫马的举动也是个障眼法,放马独自向前疯跑,而人自己从旁路逃离,山野江边夜雾浓重,很容易就能得逞。不得不说,还真是狗杀贼的好法子。

他几乎可以断定,对方能轻易从那响雷子的轰炸和大火中完美逃生,不可能真的受了重伤。难办了,白衣贼是被玄衣卫和锦衣卫重重包围下才困住的,其中又有影薄与却水这样的顶尖高手,都最终没能将他真正降服。这人的功力到底深厚到何种程度?安陆城中还有能敌的对手吗?陈治一面觉得后怕,一面又诡异地兴奋不已。

事情摆在面前须得结局,回味可以放在后面慢慢体会。

陈治按下了一颗躁动不已的心脏,深深呼了口气,竟笑了。“哼哼哼,有意思有意思,原来是这么玩儿的?”他嘴里头嘀嘀咕咕,像是发了癔症,脑子里不知跑着什么东西,状似神游去了。

却水见过一回两回也习惯了他的疯癫,不甚在意,开口道:“有件事要问你。”

这话提起了陈治的兴趣,好奇却水还会对他有所疑惑?“什么事?”

“你当真不知道白衣鬼到底去驿馆中见的什么人?”

陈治摇头晃脑,不似正经,但脸上却几分真诚。“不知道,录簿上的登记都是莫须有的化名,两个普通的马牌,没什么特别的。”他重复了潜伏在驿馆中的教徒传递而来的消息,这些内容却水刚才是知道的,他并不比对方多了解什么,“既然有通信,那十有八九就是京城来的接头人之类?反正肯定是同伙没跑了,至于究竟什么身份,管那些做甚?把人一并烧了了事,祸害少一个是一个。”

却水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蠢”,余光尽是鄙夷。“事情没这么简单,不,应该说是麻烦了。”

陈治一怔,吊儿郎当的五官定在规矩的位置上,正色起来。“你什么意思?”

“因为小兴王殿下正在现场,玄衣卫是他唤走的,唤去拼命救火。”却水的音色冷如千年寒冰,“你觉得,他为何如此紧张?你放的火里又困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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