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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有摩擦,但也不到结仇结怨的程度,该不会因此而构陷于他。

丁良则满腹疑惑。牛英范埋头忙着演大戏。

“下官牛英范护卫来迟啊!还请殿下责罚!”堂堂知府老爷哭天抢地,趴在那里不肯起来。

丁良则实在看不过眼,啧了一声,刀鞘碰碰他的身子,低声提醒道:“差不多就行了。”对方若是执意要跪到马车里的人开口许他起来,那才是坏了事。

好在此时身后的项用仪跃下马来替他解围。

“殿下略有不适,不便出面说话,牛府尊快快请起。”年轻的上骑都尉单膝跪地,双手端住牛英范的手臂,没用多少力气,就把对方半强制地提了起来。

牛英范被那力道一惊,抬头看了对方两眼,又瞄了下毫无声响的马车,赶紧收敛了神色,点点头,顺势而起。

起身后,他正了正衣冠,才转身朝城楼上的詹关作了一揖。

“此车驾确实属兴王府,烦请詹掌印下令放行,先迎小千岁回城,诸事再议!”

牛英范的介入无疑给了詹关一个台阶下,后者当然不再抻着,一抬手,堵在城门外的兵甲就收势列队,避让两旁,敞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

项用仪趁机瞥了一眼城楼,正巧对方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哼笑一声,回头牵上自己的坐骑,跟在丁良则与牛英范一行的身后,引着车驾,昂首阔步地踏进了安陆府城。

门外百姓前前后后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官家热闹,还没反应过来,军兵飞快退回城内,城门,又一次在他们面前紧紧关闭了。

这回,又不知是为了阻拦什么人。徒留一地的面面相觑。

待马车进了城,停在门里,詹关也从城楼上速速步下,迎了过来。只是根本不理会丁良则与项用仪,径直走向马车。

他走近一瞧,车上还真挂着兴王府的牌子,连同赶车车夫的腰牌,都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他朝车驾一抱拳,拜说:“下官詹关见过小千岁,敢问殿下,王府护卫军眼下何处?”

丁良则一听这人是打算彻底揪着不放了,心里啐了一口,刚想上前与对方周旋,谁知又是牛英范,极为顺滑地插入他们之间。

“报詹掌印知,小殿下许是受了贼人惊吓,身有不适,或可让殿下先行回府,我们稍后再议?”牛英范低头哈腰地往詹关身前凑了凑,有意沉声道,“此处人多眼杂,恐也不是个妥当的场所。不知詹掌印意下如何?”

说罢,他见詹关注视着马车,似还有疑虑,便又贴上来,几乎是在对方耳边补了两句。“咳,人已经平安进城,就一切好说了。”

詹关撇眼瞧他,琢磨了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尚未弄清王府护卫军出城的真正原因,把关系弄得太僵也不好。既然祁时见已经回城,那就把人看紧了,不管对方是真的为了围捕造反逆贼,还是他就是那个造反逆贼,都不难处理。里外他也不亏。

詹关思忖过后,便不再纠结非要讨个说法,而是招来一队人马,说:“小心护送殿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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