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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没法了,就算柯斜想展示一下箭法,也没能力射那么远。

戍堡右侧,旗纛(dào,军旗)若隐若现,一阵箭雨射向曳落河(突厥健儿),猝不及防的沙钵罗设曳落河死伤数十,才急忙举盾护身、引弓反击。

只是这一击,却让阿史那思摩脸色大变,转身向本阵,忽快忽慢地奔走。

别看这节奏怪,却让堡头的弩兵无从下手,也使得他平安归阵。

也不晓得阿史那思摩吃了多少亏,才有如此丰富的经验。

率兵后撤,曳落河首领忍不住发问:“夹毕特勤,这一场攻击,我们受损并不大,为什么要撤呢?”

要是以前,同样的一句话,绝对是质疑的语气;

见识过了阿史那思摩的谨慎、武艺,再没人能轻视他。

可惜,他的相貌太与众不同了。

阿史那思摩的回答很有意思:“我应对挑战,不是因为忙着杀敌,而是在观察恶阳戍的防御、兵备。很可惜,恶阳戍的应对虽然有一点瑕疵,我们也没法利用。”

“仅仅如此也就算了,他们分兵戍堡外才是最难缠的,没有十倍兵力攻不下来。”

仅仅是据城而守,威胁并不大,在外头还有一支机动部队,那就可攻可守,胜算大增。

当然,还是有前提的,地不能是街亭,将不可是马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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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主次分明,杯觥交错,一扫后隋近年的压抑。

康苏蜜扶着酒樽,面上风平浪静,心头却在暗暗唾弃。

脱毛凤凰不如鸡,都穷得刮不出多少油水了,还生生凑出几个人来吹拉弹唱,有意思吗?

划重点,这几个奏乐的,是前隋的宦官,不是女子。

后隋宫中的女子,早就被康苏蜜强讨了回去,下场根本无须问。

也就是康苏蜜性趣不够广泛,要不然连这几名宦官都未必保得住。

“夹毕特勤,对面的水准怎么样?”萧嗣业是后隋人中唯一敢招惹阿史那思摩的,自然是他发问。

面对这个唯一敢向自己出拳的后隋人,阿史那思摩面色缓和了一些:“从五里开始,陷马坑、拒马枪、铁蒺莉数不胜数。二里时,车弩已经转轴对着我了。”

“一里半,我与唐人交手,互有保留,但他们二人大约能抵挡我全力攻击一刻钟。”

“戍堡上,炮车、木弩、擘张弩、伏远弩、角弓弩隐约显出形状,如果要攻下这戍堡,大约得五千条命去填。”

阿史那忠眸子微缩。

他可以对阿史那思摩的相貌百般嘲笑,却不敢轻视阿史那思摩领军的才能。

“夹毕特勤,对方用兵,真有那么厉害?”阿史那忠郑重其事地问。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绝对很谨慎。真正导致我退兵的,是他安排在戍堡外的兵马。”阿史那思摩蓝眼珠里闪着一丝恼火。

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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