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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斜拖拖拉拉的,到了二十四才想起成亲,偏偏多数小娘子十六岁到十八岁就嫁人了。

寡妇,府上肯定不得让柯斜娶;

大龄且未婚,排除家境不说,多少有点小问题。

能混到郎将这一级的,好歹也得三十岁朝上,兄妹年龄差异有点大啊!

柯斜却忘了,郎将分左中右,有等级差异,还分了亲府、勋府、翊府,区别大着呢。

柯斜意兴阑珊,柯恶却抢在头里发话:“请胡娘子代我向明府致谢,请他务必上心。”

“另请代我相邀,三月三同游芙蓉园,兴曲水流觞。”

古老的上巳(sì)节,原定于三月上旬的巳日纪念轩辕黄帝,男女结伴去水边沐浴除厄。

魏晋时把日期固定为三月三,渐渐演变成了水边饮宴、郊外踏青、男女相互定情的浪漫节日。

这一天是法定的休假,帝后还可能联袂在曲江池畔宴请大臣。

不过,连柯恶这個档次的官员都无缘,何况是柯斜这种小虾米。

柯恶邀请焦堂,不会纯粹为了请他喝酒游玩,吏部的官员别的没有,人脉是一大把。

当然了,大多交情仅限于见面打哈哈,但也多少有几个可以引为奥援的朋友。

柯恶这意思,为了娃儿不打光棍,原则可以稍稍让步。

反正,他柯恶也不是啥刚得没有朋友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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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阳坊,蒙学之后的宅院。

一向心平气和的柳先生,第一次发火,粗陶碗砸了个粉碎:“妇道人家,净瞎添乱!你娘家侄儿比女儿还重要,上好的亲事活生生让你推走!”

阎氏眉眼里透着三分色厉内荏:“哼!那是他无福娶我家大娘!区区御史,很了不起吗?”

柳先生勃然大怒:“我倒要登门问一问阎立行这个少府丞,是不是非要拿我女儿当他寻仇问罪的筹码!”

(注:之前误写将作丞,已更正。)

阎氏的目光闪烁,声音小了下来,没了底气。

阎立行本人对长安县两名学生的关照,仅限于让他们正常入学,其他的事不过是这些瓜萝亲戚借势扯出来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读书种子,占着人家县学的名额,有意思么?

如果不是因为柯斜提亲的事,阎氏也只能干咽这口气,偏偏柯斜一头撞了过来。

本来也就是个刁难的意思,柯斜但凡低个头,也未必不能结亲啊!

喂,哪个当女婿的,不得巴结一下丈母娘的?

阎氏全然忘了,他家都是白身,哪怕不说柯恶的考功郎中,柯斜的御史之位,也足以俯瞰柳氏!

本来也不是多在意这亲事,何况还要践踏自己的原则,柯斜哪里会低这个头?

爱得死去活来那种深情,抱歉,柯斜不是纳兰性德。

三条腿的婆娘不好找,两条腿的多的是,大不了先纳妾。

在大唐,那种儿孙绕膝却从未娶妻的“青年”,也不是没有。

要是后世,连三条腿的婆娘都多的是,萨瓦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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