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什么女红,牛芳芳别说绣鸳鸯了,绣根棍子都是歪歪扭扭的。
柯斜与牛进达的对话就比较实在了。
柯斜开口:“舅兄,洮州那帮人你帮盯着点,不能让他们虚报数目,或者是假借我的名头做事。我在里头的利益,分舅兄三成。”
倒不是接济牛进达,柯斜确实没有余力兼顾洮州这头,主要是没有部曲。
家奴不是不能派去洮州,但他们生存、乔装、自保的能力,确实比部曲要差一截。
部曲,也就是私兵,是柯氏最大的短板。
防阁说白了是接受朝廷的雇佣为官员防护,跟官员本身的关系不是那么紧密,甚至某些防阁还隐约带了点目的来。
部曲与主家可谓生死与共,甚至他们已经将自己当成主家的家人,可以为主家挡刀枪,家眷自然有主家照料,绝对可信。
恰好,牛进达有部曲而没有钱,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吗?
牛进达有原则,但绝对不迂腐,迂腐的人干不了响马。
“咋?妹夫,听你这意思,对洮州那帮人不怎么信任?”牛进达的性子是粗中有细,一下就听出了柯斜的言中之意。
柯恶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眉毛不时挑动,表示对大郎的认同。
“商人重利轻信,为了利益搞名堂也是常有的事。”柯斜笑了一声。“何况,洮州上下的头面人物都不怎么老实,我怀疑黑松岭二部是他们唆使出头,来试试大唐手段的。”
当然,鹰扬府这头,他们应该是没有能力渗透。
毕竟,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过嘛,鹰扬府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消极怠战,然后在一个外行的刺史孔长秀瞎指挥下,五千兵马乱糟糟聚在洪和城旁,寸步不行。
也就是柯斜不讲理的砸钱,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否则,等待洮州的,不是朝廷大军的血洗,就是举州背叛大唐。
要不然柯斜需要在大冷天的,率军突袭西仓,击溃牒云奴奴?
杀鸡儆猴,真正的目的不止是震慑吐谷浑,更是震慑洮州各部落,让他们老实一点。
让哭吾达昌带路的目的,也是看他老不老实,否则职方司送的舆图已经够用了。
准确指出夏河与西仓的方向,道出两地大致的情形,就足以证明,哭吾达昌可用,要不然柯斜在太极殿上凭什么举荐他?
牛进达笑道:“妹夫这花花肠子不少,也正好克制洮州这帮人。行,这点好处,老牛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权当是你这个姑父给牛师赞他们买牛肉解馋了。”
本来还有点肮脏的交易,经过牛进达这么一表述,瞬间成了亲戚往来。
柯恶带笑品茗,不多一句嘴。
凭柯斜现在的警惕与眼光,柯恶不觉得自己还能教些什么。
柯斜不揭开底细,凭明面上的消息,柯恶还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那么恶劣。
要是鹰扬府再让那些人策反了,大郎带那一团兵能不能安全返回都是个问题。
大郎大了,是可以把家业移交给他了。
不过嘛,以大郎的目光与手段,还能不能看上柯氏这点家底都是个问题。
不用担心兄弟阋墙,凭他兄弟的感情,自然能和睦到老,成就柯氏“兄友弟恭”的美名。
嘶,不行了,这么一想,我柯氏竟然比皇室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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