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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以后怕是更没有理由管教大郎了啊!

看了一圈府内,柯斜挑眉:“赵宽颐呢?”

赵谱开口:“他说想去东市,将那匹马卖了换钱。”

柯斜皱眉:“怎么?是家里有难处了,还是他自己需要用钱?不会是去博戏了吧?”

赵宽颐之所以卖马,是觉得用不到这马匹,大郎君又用不上,干放柯府寄养也不是个事,还不如卖了换钱,捎回栎阳县赵庄。

对此行为,柯斜表示:管不了。

毕竟,之前已经明说了,许敬宗赔偿的那匹马归赵宽颐所有,他要怎么处置,是他的自由。

只要不是去赌,柯斜完全不想干涉。

没法子,《贞观律》对博戏虽然有严格的规定,但这律令,就是管一管平头百姓的。

众所周知,崇仁坊每天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博戏赌斗从来不止,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又怎么样?

不管是雍州还是万年县,有谁过问一声?

冯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义父,不好了!一群游侠儿联手官人,要抓赵宽颐,说他那匹马是偷来的!”

是不是偷来的,柯斜心头有数。

呵呵,这年头,在衙门落了籍的牲畜,还有人指鹿为马?

“来十人,配弓箭、横刀!”

这个时候,可顾不得五品以上不许入市的规矩,救人要紧。

幸好亲仁坊离东市不远,柯斜赶到时,见二十余人围着赵宽颐,正七嘴八舌地污蔑他。

赵宽颐横刀出鞘,带着两名赵庄的中男拦在马前。

柯斜摘下长弓,弦如满月,射甲箭瞄准游侠儿。

其余十人排开,弓箭在手,只待柯斜发号施令。

“天呐!快走!”

东市牛马行市里的其他人,仓促闪开。

看热闹的前提,是要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万年县办事,你们意欲何为?”一名流外官着赤衣,挥舞着铁尺,对柯斜怒目而视。

柯斜手一松,射甲箭呼啸而出,钉在万年县流外官大腿上,流外官惨嚎一声,铁尺一丢,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

“杀官了!造反了!”

立刻有人尖叫。

柯斜怒喝:“闭嘴!滚!你哪只眼睛看出耶耶不是官了?”

十张强弓的威胁,让游侠儿与官人闭嘴,老老实实地放下兵器,任由柯府防阁拿皮条捆缚。

闹腾得那么大,偏偏东市署仿佛集体放假了,别说东市令、东市丞,就连一名东市府、东市史都没看到,东市署的大门紧闭,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上官留步!”

万年县司法史侬得福带着法曹一帮人马匆匆赶来,连连叉手行礼:“误会,全是误会!请上官高抬贵手!”

柯斜呵呵一笑:“我为什么要抬手呢?万年县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能不应战?”

一直耷拉着脑袋的赵宽颐,闻言抬头。

这么说来,不是因为自己擅自行事而导致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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