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伏波啐了一口,我只是不懂兵事,不是傻!
那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活着费粮食。
柯斜的眉头一挑:“慕容诺曷钵,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伏波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有没有搞错,这屁大的娃儿,竟然是我们遇袭的罪魁祸首?
慕容诺曷钵负手,老气横秋地回应:“吐谷浑要复国,本王就不能再受唐国钳制,谋求脱身有错么?”
王伏波哆嗦着,突然跳起来给慕容诺曷钵一个耳光。
小畜生啊!
柯斜横刀出鞘,笑容透着狠厉:“真以为你在西海边上码的石头堆,就没人看得出啥意思?”
赵宽颐嘿嘿直笑,吐谷浑的石堆传递消息,他还是从禾南大师——河曲都督、洛阳公车焜叱丁身上学会的,想不到在这里立下了功劳。
慕容诺曷钵一脸有恃无恐:“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乖乖送我去伏俟城继承可汗之位?难道能杀了我不成?”
柯斜呵呵一笑,一声尖厉的口哨吹出,一辆窄小的马车缓缓行来,轿帘掀开,走出一个面容、服饰、气度与慕容诺曷钵九成相似的少年。
“你是谁?”慕容诺曷钵浑身颤抖。
深通汉学的吐谷浑太子,瞬间想到了“李代桃僵”一词,也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
柯斜笑笑:“这位的名头你应该听说过,传说中的慕容富嘛。当然了,从今天开始,慕容富要改名慕容诺曷钵了,你没意见吧?”
慕容富开口:“是极,本太子就是慕容诺曷钵。”
慕容诺曷钵尖叫:“不,你们不能……”
赵宽颐的横刀挥出,割断了慕容诺曷钵的喉头,从此世间只有崭新的慕容诺曷钵。
柯斜深深地看了赵宽颐一眼。
赵宽颐这一刀,是让柯斜有个推卸责任的地方,也是自送把柄给柯斜。
但是,柯斜并不怎么需要他强出头。
很明显,能带着慕容富来,就有天子的意思。
王伏波吓得有些失禁:“总管,怎么……就杀了呢?不好交待的。”
这个时候还想着怎么应对,而不是将责任推到柯斜头上,这个监军能处。
“监军莫慌,这一切都是陛下与宰辅商议过的,并非本总管胡乱行事。”柯斜安慰了一声。
王伏波拍拍胸口:“吓死本监军了。呀,失陪!”
因为身体的残缺,宦官容易失禁,所以总要用浓烈的香料来掩饰异味。
又因为畸形的自尊,宦官格外在意形象,不愿让人看出他失禁。
自有人将尸体收拾下去,“慕容诺曷钵”也与柯斜快速交流着:“龙驹岛已经成为隐患,这一片造战船又不容易,咋办?”
柯斜翻白眼:“屁大个龙驹岛,把守所有码头,让他们上不了岸就是了。孤立个两三年,你看他废不废。”
现在早就不是纯粹自给自足的小国寡民时代了,多数部落都需要跟外面进行交易,以换取自己需要的物资,龙驹岛也同样需要。
“真正要注意防守的,是沱沱河到唐古拉山口的麝香丝绸之路,吐蕃真要翻越唐古拉山而下,吐谷浑就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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