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冯京到总管身边说上两句小话,母森山努力的逢迎就可能付之东流了。
至于镔铁横刀,死轨象征性地收了,然后再赐给赵宽颐。
师傅给徒弟,很合理。
再说,凭死轨的箭术,想要啥不能自己取?
这一点骄傲,死轨还是有的。
柯斜听到赵宽颐主动跟死轨学箭术,感觉还是很欣慰。
虽然柯某箭术也还可以,偏偏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教人是没得法。
死轨的箭术肯定不会低于柯斜,但沦落为团结兵,除了那性格,最大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他的姓氏上头。
虽然这风气是邪了点儿,但哪个上位者不想图点好口彩?
姓“史”还能忍,姓“死”一点也忍不了!
张嘴闭嘴“死校尉”、“死将军”、“死侍郎”、“死尚书”,谁不膈应得慌?
用人的理由只有一个,不用人的理由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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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
再临伏俟城,不知怎么地,柯斜总觉得这座吐谷浑王城隐隐有破败之相。
吐谷浑新任丞相宣王、前引仆射素和贵领着城中子民,在李大亮的冷眼相待下,乖乖出城迎接太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慕容顺死后,吐谷浑内部也厮杀了好久,人口都折损了近半。
不管可汗是谁,至少确立一个可汗,免得到处乱哄哄的。
柯斜一挥手,马凉、冯京二人布囊一解,两颗人头骨碌碌滚到了宣王与素和贵面前,名王匹娄西海与朝那尔烧那失神的双眼正对众人。
虽然早就知道他俩战败了,可人头出现在伏俟城,还是挺吓人的。
后头紧赶慢赶的淮阳李道明,总算跟上了伏俟军的行列。
吓死人了,伏俟军堆的京观,让李道明的小心肝直颤抖,赶紧缀着伏俟军的尾巴行走,不敢离开百步。
李道明必须承认,他真不是什么打仗的料,飞鹰走马才是他的人生。
上了吐谷浑的神坛,李道明摇头晃脑地念诏书,册封慕容诺曷钵为河源郡王、乌地也拔勒豆可汗。
吐谷浑的臣民们跪在祭坛下,仰望着新上位的可汗。
有熟知慕容诺曷钵的一两个臣民,隐隐觉得可汗的面容有了变化,可一想他在长安城呆了那么久,长身体、面容略微不同是正常的,也就识相地闭嘴了。
别说相貌变化不大,柯斜现在就是指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他就是慕容诺曷钵,也没人敢表示疑虑。
真当威风凛凛的伏俟军是摆设么?
指鹿为马的真正精髓,是碾压全场的实力。
真当胡亥不认识鹿么?
是没有能力、没有底气与赵高抗衡!
伏俟军未必强得过当年的积石军,可吐谷浑也再没有强过匹娄西海、朝那尔烧的将领。
李靖那一仗,除了杀死、俘获吐谷浑军士,最大的成就是直接将吐谷浑的将领全部弄走。
柯斜在祭坛上拔出横刀,威风八面地指向伏俟城:“再有逆贼,本总管不介意三临伏俟城,将它付之一炬!”
在伏俟城,柯斜的名声大噪,第一次来硬捍天柱军,第二次来灭朝那尔烧、匹娄西海,恶名可止小儿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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