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英起的目光移到柯斜身上:“出门打仗不带我,捞钱的营生也不搞了,你这是想干嘛?赶紧的,趁他二人出不了崇义寺,我们自己弄,不带他们玩。”
尉迟宝琳与程处默瞪起了牛眼,要不是在寺中,好歹也得跟丘英起较量一下家传武艺。
娘子军后裔就很了不起是吧?
当然,这话是在取笑他们而已,真正要做啥事,又不是诸葛亮,非得事必躬亲,部曲与家奴是干嘛的?
柯斜认真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别在崇义寺说,我怕挨揍。”
丘英起三人对视一眼。
懂,不便在寺庙说的事,必然涉及道观了。
真不明白道观有什么好的,就连坤道都肃穆得很,没情没趣的。
那种假坤道之名做皮肉买卖的,现在还没有。
难道是看中了玄都观的桃花?
丘英起点头:“万年县永崇坊有三洞观。”
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柯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三洞观与他丘师家多少有点瓜葛,行事也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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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
有晴有阴,适宜八卦。
柯斜大致料理完公务,看着焦德表殷勤地烹制茶汤,随手抓了个煎饼果子嚼一嚼。
“焦主事今天是转性子了,还那么上心?”
焦德表嘿嘿一笑:“这不是跟着郎中受益匪浅,聊表一下心意吗?”
信他就有鬼了。
焦德表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要没有话说,他就戳一下动一下,连李海岸都没吃过他烹制的茶。
他烹制出来的茶汤还像回事,层次分明,每一味都有淡淡的感觉。
“今天在颁政坊辩论,越王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败绩,他主张的‘仁义’、‘非攻’,得到的支持不超过一成。”焦德表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
柯斜微微琢磨一下,笑容灿烂得很:“之前的越王,应该经常用这套理念获得拥趸吧?”
“其实,套用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越王遭冷遇的情形,‘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情况变了嘛。”
焦德表努力地在脑子里消化柯斜的话。
每一个字都认识,凑到一起不太懂。
柯斜细细为焦德表解说:“之前‘非攻’这一套理论得到支持,是因为大唐自立国以来,征战不断,好不容易把突厥平了,许多人想着能不能休养生息几年,当然就不想打仗了嘛。”
不仅焦德表,连李海岸都在点头。
这就是贞观四年后的真实写照,柯斜并没有夸张。
“可是呢,我们这些兵部官员都知道,仗啊,他不是任由你想不打就不打的。吐谷浑小霸在那里跳得欢啊,打我廓州、鄯州、河州,不打它还以为大唐怕了它。”
对待挑衅,讲什么有理有节,一大耳刮子抽过去才是正理!
天天念经似的讲道理,敌方只会觉得你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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