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医学的咒禁不也同样取自道佛两家嘛。”
柯斜无声地竖起大拇指。
这才有胸襟,什么救命学什么,不搞门户之见。
萧余典点头:“年后医学生出师一人,考核后单独执医,羌寨可以安排人过来补缺。”
柯斜看了眼强仲豹:“别驾有什么要补充的?”
强仲豹丹凤眼眯了一下:“元日后,法曹要组织人手维修故道河堤了。”
强氏是凤州本土家族之一,他说故道河堤有问题,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柯斜点头。
上一任别驾郭故道出事,导致现任别驾强仲豹说话都得三思,话都只说一半。
“黄花县那一段吗?别驾是否愿意督法曹做好这事呢?”
柯斜抛了橄榄枝过去。
黄花县那一段是故道河的上游,一旦溃堤,梁泉县也免不了要遭殃。
所以,司法参军公西赞名他们,准备去受累吧,谁让法曹兼管着士曹的事呢?
津桥、堤坝可恰恰是士曹的职责范围。
强仲豹微笑:“下官愿往。”
要不然呢?
柯斜要是因郭故道之事,找借口不分权柄给强仲豹,他也只能干忍着。
能去督导法曹做事,至少是有放权的意向了。
柯斜本质上是个懒人,只要僚属做事不失分寸,他巴不得大家多揽点事过去。
“据本官所知,别驾、治中都是本乡本土的人氏,元日前后的事,二位就多费心了。”
柯斜有条不紊地安排。
“录事史罕父杵,带我去昝君玄坟前上香烧纸吧。”
顺便,柯斜跟团练使松谨要了一伙团结兵,有事没事往各河道溜一圈。
没办法,整个凤州大大小小的河道,多得让人头晕,在舆图上看了都头疼。
没有实地考察过,只凭着公西赞名他们禀报,那不是任由人报假账吗?
不需要柯斜多懂水利,只需要心中有数即可。
唯一的问题是,时间不太多呀!
也就元日前后,衙门里能够轻松一下,等正月十六之后,该忙的又要忙起来了。
好在罕父杵这年轻人精力充沛,跟着柯斜鞍前马后也没有一句怨言,应该是罕父延叮嘱过他了。
一身常服的罕父杵背个竹背篓,里头放一把袖珍锄头,裹头包扎得严严实实。
许多人看不上裹头的粗俗,到老了却发现,自己比那些常用裹头的人容易头痛。
“嘿!”
罕父杵跑得飞快,在一节竹鞭处挖出一个菜锅大的冬笋。
柯斜笑了,这年轻人的生活能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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