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象乾问道。
“太子殿下，世间竟有此种神兵利器？”
“不错，红衣大炮在西洋船只上已经使用，若是由船只移到岸上，本宫想，射程只会更长，甚至达到五公里也未尝不可。”
热兵器与冷兵器的区别，就在于火药的使用。
这种划时代的产物，确实令人匪夷所思，难以信服，可朱常洛却已经司空见惯。
东风快递，可是全球直达，更不用说，这种粗陋的红衣大炮。
朱常洛，在王象乾的脑海里，又多了一个标签，见多识广。
这种西洋的淫巧，大明的士大夫阶层根本不会在意，士农工商，顶多算在工的范畴。
可这种武器一旦被用于实战，那就会对战争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还有这样的武器，末将这就将红衣大炮拿来！”
祖大寿闻言，立即说道。
“拿来？拿来送给建奴？继续换取金银？”
朱常洛紧接着换了个态度，对祖承训说道。
“祖大人，您是朝中元老，虽已隐退，可本宫相信，你还是我大明的忠臣良将。”
“太子殿下明鉴，老臣绝对忠于大明，忠于陛下。”
祖承训敏锐的察觉到朱常洛态度的变化。
“当然，则忠于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这件事情既然本宫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念在祖大人为大明立功无数，此事权且记下，等日后将功补过。”
领导的艺术就在于，棒子加大枣。
威逼利诱。
“复宇，还不叩谢太子殿下！”
祖承训心里大喜，既然太子这样说，那么售卖军资一事就可能翻篇了。
“末将谢太子不杀之恩，谢太子不杀之恩。”
祖大寿连忙跪地磕头。
“行了，本宫既是给祖大人面子，又是念你是可造之材，你的这颗脑袋，本宫就先寄存着，日后若有叛国之举，定斩不饶！”
说完，看向王象乾和祖承训。
“帝师，微服私访已经败露，这巡视卫所之事，便可以摆在明面上了，等大军赶来后，一道去辽阳府吧。”
“遵太子诏。”
“祖大人，本宫听闻辽东有四大家族，李麻祖马，不知你听到过么？”
祖承训刚刚松下饿的一口气，再一次被提起来。
这太子都是哪里听来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脖颈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刚要起身，就被朱常洛拉住。
“可是本宫却觉得，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只要忠于本宫，反而对把守辽东是一件好事，你觉得呢？”
祖承训虽入朝为官五十余年，可接触的人只有官员，和太子近距离接触头一次。
“殿下所言极是，老臣是忠于殿下的，忠于……”
祖承训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忠于本宫？
怎么不是忠于陛下？
“怎么？祖大人难道是觉得，忠于本宫和忠于父皇，是两回事？”
离间皇家，在明朝，是诛家灭门的惩罚。
“不敢，不敢，老臣没有这个意思啊，老臣只忠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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