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思白了林诚义一眼,他小时候过年钱就是这么被骗走的,还来这招?
林逸思从善如流道:“好啊,爹爹一定要给孩儿存好了,莫要被老鼠啃去。”
他原本就打算把钱给老爹的,老爹担任过工部员外郎,转职做个商人,经营产业对老爹而言不难。
而林逸思作为林诚义的嫡长子,唯一的继承人!
不管老爹赚了多少钱,通通都是自己的!
哪用分彼此?
何况,宝钞这玩意会不断贬值,是个巨坑,早点把钱花出去,换成产业才是正途。
走在回家路上。
林逸思怕林诚义拿到钱乱花,道:
“爹,虽然咱家现在不缺钱,但家里肯定得经营产业留给子孙后代对不对?”
林诚义点了点头,世代从仕的大家族多多少少会从商赚钱,不可能放着政治影响力不用。
“爹,制造肥皂您一個人忙的过来吗?记得雇佣些人手,建个坊批量制造肥皂……”
林诚义停下脚步,低着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林逸思,见林逸思望了过来,低声道:
“青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必把你爹想的那么蠢吧?为父做工部员外郎的日子,手底下管着一大批人,啥不知道。”
林逸思尴尬的低下头,他的小心思被老爹戳破了。
想起儿子为自己做出的努力,林诚义不禁心疼起来,道:
“青雀,你好好读书,为父革职的这些日子,给你挣一大家子家业。
哪怕日后咱们仕途不顺,也能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
……
回到家里。
林诚义推开大门,露出空荡荡的府邸。
林逸思随口说道:“爹,咱家现在有钱了,也有源源不断的钱了,是时候给家里添些仆人了。不说享受啥的,总不能放着宅院无人打理吧?”
林诚义道:“这几天你爹我要忙着处理肥皂坊的事,过些日子再说。倒是可以先找一个车夫,负责接送你到宫里读书。”
林逸思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大本堂读书,执教的先生是李希颜那老登,享受啥的根本谈不上。
只是家里太空旷了,夜深人静的,若是有贼人溜了进来,他们一家也很难发现。
而且有了钱之后,必然会有贼惦记。
若是家里没多少下人充场面,那可别怪贼人晚上溜进来劫财了,毕竟谁叫你家里不设防的?
到了正堂,王氏已经煮好了饭菜,跟昨日一样一碗大米饭配咸菜。
林诚义注意到娘子等他们父子回家吃饭的空隙,都在忙着织布,多半是为了补贴家用。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到王氏面前道:
“娘子,咱儿子替咱家里挣了两百三十贯钱,还找了条来钱的路子,你今后不用那么忙了。”
王氏听见这串数字,明显不信道:“两百三十贯!老爷你莫不是在骗妾身?”
林诚义乐呵呵的掏出一大叠宝钞道:“娘子,我骗你干什么?
等你老爷我开了专门制造肥皂的坊,专门卖肥皂的店铺。
日后啊,咱家就富贵了,哪需要再像以前每日喝粥,吃咸菜,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顿肉。
咱今晚上过后天天吃肉,顿顿吃肉!”
王氏听着丈夫的话,低着头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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