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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陛下限制奴婢,他们都将放良。

此时曹国公正想表态支持陛下,老爹就带着朝廷的工程走来,刚好撞到了风口。

风口是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于是,林诚义不费吹灰之力,就“捡”到了一大帮工匠。

有了这帮人加入,国子监先师庙的建造速度铁定加快,他林逸思也就能快点陪着老父亲前往地方,远离东宫!

美滋滋!

林逸思眼神发亮,给站在林诚义旁边的关忠递眼神,示意他出去。

知晓老爷和少爷有要事要谈,关忠识趣的离开了。

林逸思小声道:“爹,今晚上陛下身边的王景弘王公公,来找我去一趟宫里,后边又让我明早再去,说是端午赐席。”

林诚义解释道:“我问了曹国公,他透露说明天陛下要宣布限奴之事,咱家之前不是主动改陈家的卖身契么,这件事应该传到陛下耳里了。”

林逸思沉思片刻,理顺了思路,这才说道:“今下午我到国子监惹了点事,这件事应该是传到陛下耳里,陛下派人告诉我让我去一趟宫里,估计是因为这件事……”

林诚义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但他对林逸思到国子监惹事,心底很不满,打断道:“青雀你惹了什么事?”

林逸思抬头望着一脸严肃的父亲,讪笑道:“跟一个国子监的监丞起了争执,说实话孩儿没做错什么,只是态度有些许不好。”

林诚义盯了林逸思几秒,拉着他坐到正堂左侧的黄花梨木椅上。

看着林逸思乖巧的坐好,林诚义握着他的手道:

“青雀啊,你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岁了,再过三四年,放在古代可以结婚生子,也算個大人了,陛下和太孙殿下能觉得你小,顽皮些,日后呢?年龄小是顽皮,年龄大了那叫不懂规矩。”

林逸思低声道:“不是,孩儿……”

林诚义瞪了林逸思一眼道:“父亲说话,做儿子的该插嘴吗?”

“不该。”

“你回去把孝经抄一遍拿来,”

“嗯。”林逸思看着重振雄风的老父亲,识趣的答应了下来。

他总不能说太孙殿下过几年就要被燕王殿下踹下皇位,咱故意犯点错,关系好疏远一些,日后当二五仔,箪食壶浆,喜迎王师吧?

林诚义注视着林逸思的神色变化,知晓儿子心底不服,继续道:

“你经过国子监大门口的时候看到那根长竿上挂着的人头没?

那个人叫赵麟,是一名监生,三年前快过年的时候因诽谤师长被陛下处死。

按学规,应当是杖一百,发云南充军,可陛下为了警戒诸生,特用枭首。”

“父亲是想告诉孩儿事情的严重性?”

林诚义板着脸教育道:

“是告诉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爹我知道你小子熟读大明律,咱以前也跟你说过国子监的规矩,你心底肯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对错重要吗?赵麟是怎么死的?”

林诚义说到这里,紧盯着林逸思的眼睛大声道,

“陛下要是按规矩办事,你爹我早踏马不知道死哪去了!”

林逸思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低着头,诽谤着老父亲。

他要是跟朱元璋、朱允炆没点关系,敢这么做?

小事上犯错,大事上他绝对不含糊。

何况他行为动机本身就是对的,只是老爹不知道历史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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