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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吉经过林逸思这么一刺激,喝酒的时候整个人满脑子在想自家的臭崽子。

至于来前请教数学的事情早已抛之脑后。

临走前,林诚义乐呵呵的送夏原吉离开。

夏原吉瞧见林逸思没跟来,小声询问:“子厚,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儿子的?”

听见这话,林诚义心底乐开了花,但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容淡定道:“言传身教。”

“言传身教?”

夏原吉仔细一琢磨,越思考越觉得有道理。

他平日里忙着算账,忙着处理朝廷的事务,对几个儿子知之甚少。

除了晚上偶尔检查他们的功课,很少跟他们待在一起。

夏原吉忍不住又请教道:“怎么個言传身教法?老兄务必帮帮老弟啊!”

林诚义对教导儿子太有经验了,他淡然一笑道:

“我休沐之时,往往卯正时开始教导儿子读书,酉正时方结束,晚上在练一个时辰的字,以此养成儿子日勤不怠的习惯,这是言传。

平日里待客之时,我常常将他带在身边,通过耳目渲染,长此以往自是懂得许多书本以外的道理,这是身教。”

夏原吉默默将林诚义的话记在心底。

林逸思平日里如此刻苦读书,也难怪林逸思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能有圣贤之心……

看来还是他夏原吉这个当父亲的不够狠,平日里太放纵他们了。

同样是个孩子,年龄相差无几,凭什么人家如此优秀?

夏原吉当即决定回去之后就让他们学一学林逸思!

远在书房等老爹到来的林逸思并不清楚自己间接“祸害”了几个“小朋友”。

所谓从卯正到酉正,即早六晚六,再加两个小时的练字。

这高强度的读书,初中生够呛,高中生勉强顶得住,大学生……

书房内。

林逸思坐在一张黄花梨圈椅上,摇着小短腿,无聊的等着老爹过来。

今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爹肯定会过问自己,尤其是自己说了什么话,老爹肯定会问清楚。

没等多久,林诚义急切的走来。

他走进门,见着屋里除了林逸思还有三个下人在,便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去吧。”

书房内无人后,林诚义将门关好,回头看见林逸思依旧摆着腿玩,笑着走到林逸思身前眨了眨眼道:

“青雀啊,中午你跟陛下说了什么?”

林逸思瞧着林诚义那求知若渴的小眼神,浅笑道:“说了些怎么利用宝钞掠夺他国的财富,怎么让北疆无忧的政策。”

宝钞掠夺他国的财富?

林诚义倒是知道怎么掠夺百姓的财富,倒是对掠夺他国的财富知之甚少。

至于北疆问题,林诚义听过不少大臣的计谋,说来说去也都是历史上常规的方略,只是结合现在的情况换张皮,没什么新意。

不过,林诚义料想林逸思定然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又引得陛下注意,他心底对儿子接下来说的话做好了准备。

“所谓经济掠夺……”

林逸思将之前在华盖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等他说完对付鞑靼的三策,林诚义已经脑瓜子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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