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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宜动土。

大清早,义庄里就提前忙活起来。

任发为了给他的老爹挪个窝,也为了让任家重新发达起来,出的价钱确实狠狠地打动了九叔的心。

虽然九叔不是商人,但他也知道得让出钱的人满意才行。

而且,这一趟也确实是个不小的活,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还不少。

九叔亲自盯着秋生和文才忙着把东西装进包袱,生怕两人大意之下忘了什么。

洪尘拉开门,打了個哈欠。

自打拿到师祖的日记,他最近睡的可是越来越晚了。

师祖日记不仅仅囊括了大量的法术经验等资料,同时师祖也将它写的好似一本情节引人入胜的小说。

而且还是真实发生过的爽文。

看到他出现,秋生和文才的速度顿时快了很多。

三两下收拾完东西之后,秋生猛地钻进洪尘的房间。

文才慢了一步,气得直跺脚。

不一会儿,秋生背着包裹,抱着天问剑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

九叔瞥了一眼,便不多关注。

洪尘洗完脸后一看,不由无奈地问:“师兄,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每次出门你们都要抢着帮我拿剑,这几年,你们见过我拔剑吗?”

秋生嘿嘿一笑:“师弟,拔不拔剑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拔剑的时候,我希望是从我的手里把它拔出来的。”

“可拔剑的人是我,跟师兄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秋生闭上嘴巴,笑而不答。

洪尘看向九叔。

九叔低着头只顾喝茶却不说话。

洪尘觉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片刻后,四人吃完早饭,一同出发。

在镇子入口与任家的队伍汇合后,一起上山。

任婷婷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裤,梳着两条马尾辫,更显清纯了。

她看到洪尘,眼睛顿时一亮,但瞥见他身后的秋生和文才,两条秀丽的眉毛顿时又挤在了一起。

不过,秋生和文才也的确是人才,似乎根本不在意任婷婷的表情反应,只自顾自地沉浸在人家的美貌当中。

任婷婷瞪了一眼发觉无效后,只能无视着他们,来到洪尘面前,偷袭一样地牵起他的手。

“小道长,你也来啦?”

这种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洪尘不理解她为什么还要说。

难道是为了水字数?

然而他那怀疑的小眼神却将任婷婷逗得噗嗤一笑。

“小道长,我带你去坐轿子吧?”

“好。”

洪尘刚刚应下,身旁突然挤进来一人。

“表妹呀,你渴不渴啊?我给你带了水,还特意加了冰块呢。”

洪尘抬头,只见其人戴着眼镜,脸上挤出来的笑容仿佛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猥琐!

这不是队长阿威嘛!

他的名场面可是不少呢。

任婷婷皱了皱眉,接过水壶,递给洪尘:“小道长,喝水。”

“噢,谢谢啊。”洪尘当然不会客气。

阿威仿佛这时才看到洪尘,他看着任婷婷和洪尘牵在一起的手,眉头顿时皱得深深的,而后就直接伸手拍向洪尘的手腕。

见此,洪尘眉头一皱,当即起脚。

一踢胫骨,阿威顿时惨叫着弯下腰。

二扫膝盖,阿威站立不稳侧向跌倒。

最后一个正蹬,正中阿威面庞。

一个百多斤的成年人,打着滚地翻了出去。

目睹全程的任婷婷看得目瞪口呆。

其他人闻声望来,也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九叔看着捂着脸鼻血狂流的阿威,眼神充满危险。

文才摇头叹气。

秋生仿佛中了大奖一样跑到洪尘身边,俯身将天问递到他面前:“师弟,要不要给他一剑?”

任发皱了皱眉,对阿威这个亲戚的印象更加差得无法言喻。

今天是他爹的大日子,阿威居然还要闹事,这种人,他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

“来个人,把他送回去,我们出发!”任发一句话就打发了这位表亲。

任发准备了三台轿子,本来是给他自己和女儿以及九叔准备的。

但九叔要一边走路一边观察地形地势,毕竟任老爷虽然今儿就得挖出来,但却不是今天就能埋下去,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还有待勘算。

在秋生和文才羡慕的眼神里,洪尘登上轿子。

九叔认可地点了点头,看任发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这倒是让任老爷意外地高兴。

轿子上,洪尘掏出师祖日记继续观看。

他已经把日记的封皮用报纸包裹了好几层,所以也不怕九叔发现。

比较烦人的是,上山路上任婷婷总是在旁边的轿子上和他搭话,就算洪尘一直敷衍回应,她也始终乐此不疲。

没办法,成年人对小孩子的情绪总是会习惯性忽略。

而且看在任家是金主的份上,洪尘也懒得跟她计较。

许久的翻山越岭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九叔绕着坟地周边不断察看,手上掐算不停。

洪尘下了轿子,立刻又被任婷婷牵起手来。

她好奇地看着九叔,轻声道:“小道长,你是九叔的徒弟,那你能不能看出这片地的好与坏?”

作为一个在西洋留过学的“先进精英”,任婷婷对于风水之说的信任度十分有限,不过她也挺有礼貌,丝毫没有嗤之以鼻的神态,更没有刻意拉踩显摆。

这也让洪尘对她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她的问题也同样引起了一旁任发的关注。

虽然九叔的大名他过去就闻名已久,但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对九叔的信任未必就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多。

从九叔的徒弟身上,或许能一窥一二。

只是,洪尘还没开口,身后两个坑货就忍不住想要在任婷婷面前表现一把了。

秋生抱剑上前,装作高手:“依我看这个地方……”

洪尘回头一扫,秋生连忙闭嘴。

文才暗自偷笑。

回过头来,洪尘轻声道:“蜻蜓点水。”

秋生一愣,接着庆幸地吐了口气,他刚才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竖着耳朵偷听的任发也立时忍不住开口:“不错,小道长说的对,当年的风水先生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这块地可是很难找的,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难得的好穴!”言语之间,他还颇有自豪之意。

洪尘懂不懂呢?

事实上,他真的就只懂一点点。

不是亿点点。

三年时间,相对于体系复杂信息庞大的道门茅山派传承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纵使耗费一生时光,也没人敢说自己能把茅山派所有传承全部学会。

生也有涯,知无涯。

洪尘的学习和其他道门弟子一样,都是有选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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