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尘一觉睡醒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醒来后,他一张口,飞剑遁出,随后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跟在他身边好似穿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倒不是为了刻意练习掌控飞剑的能力,而是……就好像刚换了新手机、新电脑或者新女朋友之类的,那不都是恨不得时刻抓在手里好好玩上一遍又一遍吗?
镜子前,他摸了摸闭关期间长出来的胡须,飞剑立时便贴上面颊,几个来回之后,脸上顿时干干净净。
转头走进淋浴间,片刻之后,他换上一套浅灰色运动装,出门觅食。
房门一开,一股浓重的阴气顿时扑面而来,外面的铁门上更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洪尘一看就知道距离阿平回魂没多久了。
也幸好这股阴气进不去他的家,要不然他也得领教一次回南天的可怕。
转身关门,等待电梯上行。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不禁有些惊讶——虽然他也想见她,但有时候太巧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嗯?你回来了?”马小玲眨了眨眼才开口询问。
“刚回来,你这是……”
洪尘看向她手里的红色提箱。
“我找朋友问到一些消息,特地过来看看现场。”马小玲说完,便拎着箱子从洪尘身边掠过,全程面无表情且目不斜视。
洪尘不由一愣。
虽然说大家之前也没有特别熟悉,可也不至于几天不见就直接蜕变成点头之交吧?
有问题。
看着她的背影,洪尘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上电梯下楼整点吃的。
马小玲站在阿平家门口,手拿钥匙却不急开门,一直等到电梯关上几秒后,她才缓缓地转头回看。
望着一片空旷的楼道,她沉默了一会儿,嘴皮子忍不住动了动。
“阿嚏!”
洪尘揉了揉鼻子,回头接过老板递来的袋子。
正要走时,却见那老板眼睛转了转,小声道:“小伙子,你是住那个大厦吗?”他指着嘉嘉大厦。
“是啊,怎么了?”
“那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噢,我知道。”洪尘笑了起来,也往大厦外伸手一指:“就那儿,看到没,那天晚上跳楼的家伙就是在那儿死的,我还亲眼看着他在车顶上突然又活回来说了一顿狠话呢。老板你感兴趣啊?我给你学学……”
“诶诶诶!”老板连忙把他拉住,“不用了不用了,小伙子,我年纪大,经不住吓!况且我们也都听说了,他说回魂夜的时候要回来报仇,你难道不害怕?”
洪尘听得眉头一皱,理直气壮地说:“他活着的时候我都敢给他两嘴巴,死了我还怕他?”
老板却是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他的手,生怕沾上晦气。
不过,他一转眼就从兜里掏出一叠皱皱巴巴的纸条,递来一张,“小伙子,别怪我不提醒你,这种事情,那是宁可信错也不能大意啊。依我看,回魂夜那晚你还是找個别的地方应付一下吧。纸上的地址和电话是我小舅子家开的旅馆,环境干净,服务周到,拿着这张纸去还能给你打九折。”
洪尘看着纸条愣了愣,“不是,大爷,这生意你也做?”
“瞧你这话说的,只要不违法,我什么生意都做。”
“那你赚不到大钱啊。”
“怎么说?”
“不违法怎么赚大钱?”
大爷懵了一下,随后大笑。
洪尘转身走向大厦,手里抛着一枚钻戒。
“没想到你居然自己转回来了,这是想看看自己的杰作,还是对自己的失败不甘心?”洪尘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戒指里的伽椰子和小男孩正抱在一起缩成一团。
大堂里,古叔又拎起扫帚在扫地。
“古叔,你这是怕被开除吗,我看嘉嘉阿姨也不在,你这么努力她看不到啊。”
古叔回头笑着白了他一眼,接着又叹声说:“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大厦里死的蛇虫鼠蚁是越来越多了,一天到晚扫都不扫完,你看我桌上那盆绿植,我养了几十年都好好的,前几天居然枯死了,真是邪门。”
洪尘惊讶:“哇,古叔,你怎么知道的?”
“嗯?”古叔不解:“我知道什么?”
洪尘指了指那盆绿植:“你不是说了邪门?你看啊,阿平不是快回来了吗,我觉着,这应该就是他马上要回到家的预兆了,或者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跟咱们打招呼?”
古叔愣住,接着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再一看,洪尘已经走进电梯里去了。他再转头看着空空的大堂,一时间竟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完了完了,看来我也得找个酒店避一避风头才行。”
上了四楼,洪尘出电梯后径直往大门敞开的阿平家走去。
入内,马小玲果然在里面,她正用食指拂过墙面,指尖上顿时一片潮湿。
听到声音,她扭头回看,嘴角刚刚上挑便又迅速按下,甚至皱起眉头,“你来做什么?不怕吗?”
洪尘看了看阿平家里与以往一般无二的陈设,那些已成或半成品的衣服都还挂在原处,唯一多了的就是墙上平妈和阿平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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