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刚刚坐入怀中,一柄长刀便自她刚才站立的地方飞过,钉在后方书架上,刀身嗡嗡颤抖。
若无洪尘伸手一拉,王夫人想必已被贯穿胸膛,香消玉殒去了。
听到异响,王夫人双手撑住洪尘胸膛,不禁又是一抖,十指轻轻下压,感受中双掌下清晰的轮廓和硬度,眸中汪汪碧水忽然变得粘稠,与视线焦点即洪尘的眼睛之间仿佛拉出一条粘腻晶莹的丝线,她竟是直接忽略了方才的响动,不愿移目,反而缓缓凑上前来。
洪尘:刺客你是真该死啊!
无奈一笑,他轻轻捏住她的脸蛋儿,她并未抗拒,配合着转过头去。
长刀入眼。
王夫人瞬间双手一紧,攥住洪尘的衣服,眼神虽含惊恐但也多有凌厉,声音冷漠如霜。
“是谁?!”
“呵呵呵,贱人,你还好意思问?”讽笑之后的质问声十分有力,甚至听得出对方的咬牙切齿。
循声望去,黑暗里走出两道身影,皆是蒙面,但看发型和身姿皆为女子。为首之人手中还握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刀,跟在后面的则手持宝剑。不过相同的是两人眼里都有杀气。
看着王夫人坐在洪尘腿上,双手紧握他的衣衫,对方倏地扬刀一指,厉声呵斥。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偷偷在家养了一个小白脸!你这样对得起……”说到此处,她言语一滞。
王夫人听得顿时心头大怒,可同时也发现自己现在的举止确实有些不雅,于是连忙红着脸站起身来,可她对刺客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洪公子只是我的客人,他要是刚才不拉我,想必我已经死了吧。不过我倒是想不明白,你这般来历不明、藏头露尾的老鼠、贼子、贱人!怎么还有脸面来说我?”
坐在椅子上的洪尘听得暗暗咋舌:王夫人果然通情达理,没有怪罪于我,而她对敌人也同样嘴不饶人,希望秦姐姐别被气出毛病。
果然,秦红棉一听她的话,霎时更加怒不可遏,唯一透出来的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
“牙尖嘴利,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身为一个武者,既然说不过,那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动刀了。
秦红棉快步逼近,刀锋扬起,直刺王夫人心窝。
王夫人虽然长辈都是非同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也正因如此,她本人对习武根本不感兴趣,身上几乎没有功力可言,面对秦红棉的修罗快刀,她只能脸色煞白地挪动脚步意图闪避,可这点动作完全无法影响秦红棉的刀法。
眼看刀刃即将刺破胸前衣衫。
一道低沉有力的破空声响起,有形无质的龙爪紧紧钳住修罗刀,秦红棉立时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停在原地,纵使她几次三番运功也终究难以寸进。而王夫人则已经害怕的闭上眼。
另一边,眼见师父未能功成,同样蒙面黑衣的木婉清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对着椅子上探出手来的洪尘疾刺过去。
洪尘手臂回旋,修罗刀被迫转向。
“小心!”
“小心!”
两道惊呼同时响起。
接着,师徒抑或母女二人的刀剑各自刺入对方肩头。
好在关键时刻洪尘散了内劲,她们这才及时收手,要不然,今夜一场人伦惨剧怕是无从避免。
王夫人闻声睁开眼来,看着两個刺客互相伤害,连忙低头察看自己,抬手在胸口摸来摸去。
“咳咳!”
“啊!”王夫人连忙撒手,看向洪尘:“公子,方才是你……”
洪尘轻轻点头,王夫人张口就要叫人,但他连忙拉住对方手腕,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夫人,交给我。”
王夫人手臂微僵,别过身去轻轻点头。
秦红棉与木婉清各自拔出刀剑,刃上染血,但好在伤口都不算深。秦红棉将木婉清护在身后,转头眼神凝重地道:“擒龙功?”
“正是。”洪尘微微一笑,直言道:“我曾以为久别重逢之人,自当拥抱致意,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局面。”
听到他的话,在场三个女子皆是一愣,秦红棉错愕不明,木婉清眼神怪异,李青萝也倏地回过身来,目光在他和秦红棉之间来回游弋,眉心也渐渐挤出沟壑。
不一会儿,秦红棉啐了一口:“呸!谁要跟你拥抱致意,你这小白脸虽然长得一副好皮囊,但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不知自爱。”
“贱人你说谁呢!”李青萝美目圆睁,怒气再生。
秦红棉自然不甘示弱:“谁接话我便是说谁!”
“该死的贱婢!”李青萝怒骂一声,眼眸一转看到插在书柜上的长刀,于是举起双刀奋力拔出刀来,接着眼神戏谑且杀气充盈地道:“我要砍了你的四肢做花肥,把你做成人彘,再把你舌头拉出来切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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