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皇上寿诞在即,不如再召一次常将军,如若两次他都执意不回,那于情于理、于天下人他也说不过去。”
来人又回宫里去了,将苏槐的话回禀给太监总管。
皇帝还在气头上,虽然没有召见相爷,但太监总管跟了皇帝这么久,也知道遇到这种事只有相爷最有办法。
遂太监总管就将相爷的话委婉地转述给皇帝。
皇帝闻言道:“那就再召!要是常彪再不回,那便是公然抗旨!”
公署里,苏槐手底下的相党官员,难免有些担心,道:“相爷,常彪真若是被逼回来了,也未见得是好事。”
毕竟官场之上,很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而今皇上不正就在做这件事吗?
如今皇上恨不得对常彪除之后快,那对相爷呢?
将来若是相爷受难,他们这些相党也绝不能独善其身。
另有官员道:“真要是能把他逼回来,那这次他就应该回来了,还需得再下二道旨意吗?”
旁的同僚点点头,道:“这常彪一介武夫,有兵权在手,他是可见的越来越肆无忌惮。回京来就是一个死,他又怎肯愿意回京。”
“只是下官不明白,相爷为何还要出谋再下召回旨意,这要是把常彪给逼急了,万一……”
万一他起兵造反,也是不无可能啊。
苏槐道:“圣上也急了。”
只要皇帝急了,灭常彪之心迫不及待,既然召不回京,就总得有其他的行动。
常彪兵权在手,想要灭他,只得以兵权抗衡之。
而苏槐掌理朝政以来,手中纵使有相权,却无兵权。
不把双方都逼急了,他哪能有机会沾一沾那掌兵在手的滋味。
不过手底下的官员们能想明白一部分,却也少有想到这一层的。
他们只知道,皇上和常彪都急了,双方越是势同水火,皇上就越是离不开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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