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等了一会儿,没见苏槐有后话,道:“就这样?”
苏槐道:“就这样。”
陆杳回想了一番,道:“小时候我爹娘定下婚约的时候,我隐约还记得,你爹娘约摸是做官的。”
她长出一口气,又道:“至于我爹娘是干什么的,我却一直不是很清楚。现在想想,他们应该只是找个好地方悠闲地避世吧。
“他们应该是江湖游侠一类的人物。但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跟当官的定下子女婚约。”
苏槐道:“应是你双亲救过我双亲的命。你父亲与我父亲一见如故。”
陆杳睨他一眼,嗤道:“你这般性子,说你爹与我爹一见如故,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两人就坐在坟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相识这么久以来,他们哪次不是针尖对麦芒,还从没这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过,而且还是聊各自的家事。
不知不觉,坟前的香烛就燃尽了。
夜空里的月亮依然明亮,只是缺了些许。
苏槐先起身,陆杳还坐着懒得动,他就一把将她拎起来。
陆杳看着山下的光景,月光下,远方辽阔得很,隐隐可见重重山影。
她突然就不想回京城里了,反正回去事也办不成,索性就此别过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可路上,狗男人一直逮着她后领不放。
陆杳便道:“我还不想回去。”
苏槐道:“不想回去,是要睡在这里?”
陆杳道:“要不相爷先回,我想留下来替我师父再陪陪夜藏前辈。”
苏槐道:“不用替你师父,我明日就可以传消息出去,叫你师父亲自来陪。”
陆杳道:“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师父。相爷,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苏槐回头看着她,道:“今晚还睡这里吗?”
陆杳拉下脸,没好气道:“回去睡觉!”
罢了,她想着先回相府收拾收拾也行,她可做了些好药,要是全留给这狗男人,岂不是浪费了。
下山的路上走得磕磕绊绊,陆杳实在忍无可忍,恼火道:“苏槐,动不动就捉人后领,你这是个什么毛病?”
可不,她一路上都是被这玩意儿给拎着走的。
哪想话音儿一落,苏槐是放开她后领了,可下一刻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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