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慢慢亮开来,陆杳这才有空当懒懒扫视了一眼这房间,发现房里摆设竟与相府相差无几。
衣橱里甚至还备好了她穿的衣服。
苏槐给她拿了来,挂在屏风上。
从肚兜儿到亵丨衣亵裤,再到寝裙衫子,一件不少。
现在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她的穿着,毕竟他可没少脱。
陆杳没在浴桶泡太久,清洗过身子后便出水更衣。
苏槐去盥洗室冲的澡,回来的时候带了鱼汤进房里来。
陆杳吃着汤,他便道:“这里屋前是山谷,屋后有山泉;山谷水潭里有鱼,山后林子里可猎走兽;白日里阳光照得到院子,夜间月色能进窗户,衣食样样不缺。”
陆杳抬头看着他,道:“那还真是个可长住的好地方。”
苏槐亦抬眸紧紧盯着她,道:“是要长住。”
陆杳反应非常平静,只道:“我一人?”
她知道他不可能在这里长住,京城里的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他今日花半天时间,大费周章地带她来此,这处地方,这房里的摆设用度,全都是给她准备的。
苏槐道:“你一人。”
陆杳问:“住多久?”
苏槐道:“一月后我来接你。”
陆杳看着他的眼睛,道:“为何?”
苏槐道:“这月不太平。”
陆杳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怕我跟着你不安全?”
顿了顿又道,“还是怕我跟着你碍事?”
苏槐道:“都有。”
陆杳吃完了鱼汤,叹道:“你知道我最怕跟着你不安全,我也懒得去碍你的事。我可以暂听你的安排,我等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那一样东西,也不在乎多这一个月。”
苏槐道:“我来接你的时候,会弄到你想要的东西。”
陆杳顿时笑,桃花眼弯弯,浮光流潋,娇媚万千,道:“那就有劳相爷了。”
两人基本谈妥,陆杳想了想,忽又问:“你故意把姬无瑕引出京城,莫不就是为了将我藏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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