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苏槐上呈的那些有关长公主的物证,皇帝另遣人去暗查了一番,结果查到长公主确与某些朝党有私交。
故打从皇帝下旨宣两人婚事,到长公主出嫁当日,皇帝都未曾亲自来见过她。
宫奴提起这事,有些担心,道:“若是皇上不来看看,难免让人揣测,认为皇上与长公主不和,待长公主出嫁以后,那些捧高踩低的东西怕是又要暗地里说闲话了。”
长公主正试着首饰头面,对镜看着自己,道:“他好面子,以往多少还会维持些兄妹体面,而今生了嫌隙,便不想逢场作戏了。他不来也罢,来日我为相府夫人,敢说闲话的便来我这里说与我仔细听听。”
宫奴想来也是,长公主也好,相府夫人也好,那都是极尊贵的身份,又有谁敢真的看轻了去。
陆杳随遇而安惯了,苏槐走后,她在山谷庄子里倒也待得住。
每天往山上溜达,找找草药,运气好还能找到几株珍贵的。
剑霜也就一丝不苟地跟着她。
陆杳一边挖药,一边就跟他聊天:“你主子最近挺忙啊。”
剑霜沉默。
陆杳道:“莫不是招惹了许多仇家,要上门找他寻仇?”
剑霜还是沉默。
陆杳道:“他是怕我受牵连才让我来这里避避的?”说着她就看了看剑霜,“你觉得你主子是这么悲悯的人吗?别说我不信了,说出去连狗都不信。”
剑霜把嘴闭得死死的。
陆杳叹道:“仇家杀上门,你说他死也要拉我下去陪他,那我肯定信。毕竟那玩意儿疯起来的时候形同疯狗。”
剑霜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类似于气愤的表情。
陆杳瞅了瞅这闷葫芦要裂口了,又把他狗主子的疯狗秉性给仔细形容了一遍。
剑霜忍无可忍,道:“陆姑娘日日与主子同床共枕,骂主子不等于是在骂陆姑娘自己么。”
陆杳道:“谁说我在骂他了,我分明在夸他。”
剑霜冷哼道:“属下一个字没听出来这竟是夸人的话。”
陆杳道:“需要你听出来么,你主子听得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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