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站起身离开。
苏槐道:“我不舒服,你过来给我看看。”
陆杳头都没回。
下一刻,他侧身在床边,吐了一口血。
他伸手拭了拭嘴角,大抵也是装不下去了,恢复了他该有的那般猖狂劲儿,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殷红,道:“我若死了,也有办法搅得你不安宁,搅得你师父不安宁。我活着的时候可能怕你会恨我,做事会留点余地,可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顾忌。”
陆杳顿住脚。
她又走回来,他的眼神始终就黏在她身上。
陆杳走到床边,歪头拔出黑簪,将黑簪一头打开,里面竟还有一副银针。
她一手就粗暴直接地挎了苏槐的衣裳,一手将针捻入他背上大穴,过程中冷静而不掺杂私情。
陆杳道:“就你眼下这情况,叫你死得快也是便宜了你。”
待她扎入最后一根针后将将收手,不想苏槐却忽然动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收进怀里。
根本不容得她挣脱。
这东西看起来虚虚弱弱,但唯有在纠缠她的这件事上,他出奇的卖力。
陆杳突然有感,道:“你就像条被人抛弃的狗,真可怜。”
苏槐道:“那你就可怜可怜我。陆杳,我抱你抱顺了,换不了旁人。”
陆杳道:“相爷不是说过,女人么,大抵都一样,有什么顺不顺的。
“外面想让你抱的女人排着大长队,让你每天换一个都能换到你七老八十。
“相爷早前也说过,很快便会对我腻了,如今倒正好,你可以多去尝试其他的人,找找其他的新鲜感,就不会觉得我这里过不去了。”
“再者,”她道,“苏槐,我对有妇之夫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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