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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听了一会儿诸将的请求,后掀了掀眼帘,对那将军说道:“此战是他们不听号令擅作主张,他们也已经自行承担了后果。

“而你身为此次主将,有作战经验,却无领兵之才,忌惮权贵,畏首畏尾,致使军纪混乱,上不严而下乱。今卸去军衔,杖五十军棍,从百夫长做起吧。”

那将军以头抢地,道:“末将,领命!”

第二天,一口口棺材就已经打好了,装殓了尸首,运送回京。

同时,军报也快马加急送回京中。

眼下京里还没传回消息,但将领们可想而知,那必然是满朝震怒。

军中上下也一改先前的低迷懒散之态。

前阵子大家还觉得相爷待人温和、行事温吞,可如今将士们到了他跟前,莫名的无不惶惶惴惴的。

此前那些世家子弟在军中没人能治得住他们,如今相爷来了以后,他们说战亡就战亡,而且还是集体战亡。

看似相爷置身事外,可将领们心如明镜,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是相爷有心为之。

以前军中将领们没怎么接触过这位叱咤朝堂的人物,现在是真真明白了,他恶名在外,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相爷依然待人温和,但他若是抬眼看谁一眼,谁心里就不由得肝胆乍寒。

再加上此次战役虽然己方有损失,但敌方亦是全军覆没,还斩杀了常彪的一员大将,将其头颅悬挂在高墙之上震慑敌军,因此西策军的士气不仅严肃起来,还大为振奋。

将士们比之前抖擞激昂了许多。

而常彪那边,精心设计一番,结果非但没能讨得了好,还被苏槐算计一番损失惨重,常彪是又震怒又心里发虚。

要是没有苏槐,此次定当将那些官家子弟全掳了去,到时候换回他的家眷绰绰有余,他也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哪晓得,苏槐那贼子竟然比他还狠,将计就计以那些官家子弟为饵,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场仗有他苏槐在,注定棘手得很。

苏槐回营当天晚上,忙到夜深很晚,等他回营帐的时候,陆杳已经洗漱好睡下了。

他也就没吵她。

但陆杳给他准备好了伤药,就放在桌上,天色太晚她可不会熬着等他回来,便嘱咐过剑铮,一会儿等他忙完洗好再由剑铮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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