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臣遵旨。”
皇帝道:“苏卿最好处理得干净些,否则一旦这疫病流传出伤及百姓,那苏卿可就是千古罪人。”
苏槐道:“臣谢圣上提点。”
皇帝道:“去吧,去接人吧。”
苏槐从皇帝这里出来,这才径去了暖阁那边。
苏槐走后,皇帝坐在榻边,一手杵着额头,太阳穴还突突地跳,脑壳也痛得很。
这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今晚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皇帝兀自盘算着,忽然自说自话道:“今日他把人带了回去,来日满朝文武避他如蛇蝎,朕也就正好有理由让他交了相权在家好好歇着了。”
好像只有把话说出来,才能让老天爷听见。只有老天爷听见了,事情才会按照他所想的发展。
今夜宫中各处都灯火辉煌,唯有暖阁那里,只零星点着些灯,相比起来显得暗淡多了。
暖阁里的太监们见到苏槐来,哪还有白日里携圣旨登相府门去拿人的气势,个个惶然萧瑟如被人扒了窝的鸡似的,一堆站在那里,不敢有半点脾气。
他们提心吊胆极了,只是不想苏相过来,却一句话都没与他们说,只抬脚往内院走。
谁也不敢吱声,更不敢阻拦他。
这处暖阁以前陆杳住过,苏槐一路登堂入室,也熟悉得很。
房里点着一簇灯,苏槐推门进去,就看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
她头上戴着帷帽也没取,灯下将她的轮廓透过薄薄的帷纱映照得若隐若现。
陆杳出声唤道:“苏槐?”
苏槐抬脚踏进屋里来,应道:“是我。”
陆杳一听,说话的声音是他,脚步声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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