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没当回事了。
只不过是自己一直梗在心里而已。
这人么,你越是放不下,就越是怕人提起;哪怕只是一句无心之言,都会让你觉得是意有所指。
所以说到底还是自己想太多。
要想自己好过,就不能紧扭着一件事不放。
于是姬无瑕在天亮之前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上午又补了个觉,醒来以后照常精神向上。
阿绥过来照看时,姬无瑕还问:“今个行渊师父怎么没来啊,他不是也要来喝药吗?”
阿绥道:“姬姑娘眼下日渐好转,公子就不便过来了。”
姬无瑕想起昨天还让行渊扶她去如厕,道:“要不便也是我不便,行渊师父不便什么呢?而且他在的时候把莲房留在院里,我要是有什么个人事找她就好了嘛,我完全没问题的啊。”
她又恢复了以往那般赖赖的样子,阿绥无奈笑道:“公子这几日也有些忙,嘱我照看姬姑娘仔细养伤。”
姬无瑕“哦”了一声,道:“那他的药怎么办呢?”
阿绥道:“会给公子送去的。”
姬无瑕想了想,又问道:“他是不是还有一大堆他家里的事要办啊?”
阿绥道:“是的。”
姬无瑕道:“那他爹的后事处理好了吗?”
阿绥道:“眼下尚在停灵,再过些时日再发往陵地。”
姬无瑕点点头,道:“他很久没回来了,他要是家大业大,肯定一大帮子人不服他回来办事的。这么说来,他是得要忙着应付,可别累着啊。”
阿绥道:“姑娘放心。”
随后姬无瑕自顾自地又把昨天的书本拿出来温习一番,跟阿绥探讨这蓬莱的江湖事,阿绥偶尔应上几句,后话题一转,忽而道:“昨日,姬姑娘可与公子说了些什么?”
之所以这么问,他是觉得公子昨日从这里离开以后有些与寻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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