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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朝臣们都一副惨相,面面相觑,都还没把今晚的事情给消化掉。

他们在进宫来参加宫宴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有人喘口老气,问:“你们知道今晚会这样吗?”

“知道个锤子!”

要是知道今晚有宫变,他们还来凑什么热闹?

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

又说起苏贼选择在今天晚上秘密筹谋搞这么大动作,朝臣们反复咀嚼,觉得完全不必要、用不着。

因为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今天还是明天,奸相想什么时候动手就可以什么时候动手,根本毫无压力,哪里用得着秘密筹谋。

所以,一番讨论以后,朝臣们一致认为,照苏贼的形势作风,今晚上他多半是心血来潮!

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毒酒惹得苏贼不高兴了,所以苏贼说干就干了。

然后又说起那酒,酒里的毒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各有揣测,有说皇帝想孤注一掷再试一次,也有说分明是苏贼自编自演。

反正最后大家伙都因为毒酒这事儿全被扣押在这里了。

后来,有禁卫军到殿上来,群臣们又是一番惶恐惊吓。

然而,禁卫军也不是来拿他们去严刑逼供的,只不过是来请依附于相党的那些党臣都出殿,回去洗洗睡了。

于是乎,这帮朝臣就眼巴巴地看着相党党臣们纷纷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官袍,突然就从同病相怜的队伍中剥离出来,变得有两分趾高气昂。

朝臣指着相党,质问禁卫军:“凭什么他们能走?”

相党官员端着整好的衣襟,道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然后便转身往殿外去。

留下一帮朝臣嗤鼻子瞪眼睛,骂道:“贼子走狗!不是个东西!”

再后来,禁卫军重重把殿外把守起来,既不审讯他们也不放他们离去。

朝臣就问:“他苏槐到底想怎么样?”

禁卫军统领在殿门外应道:“相爷已经回府休息了,诸位大人想问,明个再问吧。”

朝臣气得踹门:“他把我们扣押在这里,他却回家睡大觉了?!”

这殿门一踹,外面禁卫军刷刷刷拔出银刀,光是那刀刃出鞘的声音就吓得朝臣们不寒而栗,连忙往后退避,再无半分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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