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道:“太后说得是这个理,大家都是听得懂道理的,早说嘛,这张夫人李夫人的也不至于这么不愉快。”
这太后的心理她还不懂么,以往看热闹时,都是看过瘾了以后再假意劝劝的。看的过程中,都恨不得对方吵着吵着就打起来。
太后笑道:“哦?那赵姑娘是埋怨我说得太晚了吗?”
姬无瑕道:“我怎么会埋怨呢,我又没有不愉快。”
那被气得垮脸的不是那几个夫人么,又不是她。
光坐着品茶也不行,果然小姐们还要聊些琴棋书画,聊着聊着就不免在花园里摆开阵仗,备上琴,备上笔墨,展现一番。
问起姬无瑕会些什么才艺,姬无瑕道:“我就是混口饭吃的,哪能比得上小姐们才艺满满,不过曲儿我常听,舞也常看,你们行你们上,我可以旁观。”
有小姐道:“赵姑娘可知,摄政王随他母亲,琴艺天下无双;摄政王好琴,不知姑娘琴艺如何?”
姬无瑕道:“我弹得响。”
小姐就轻蔑道:“赵姑娘若是没个一技之长,如何能与摄政王有共同语言呢?只是弹得响,又如何能懂摄政王、与摄政王琴瑟和鸣呢?”
姬无瑕道:“你自己都说行渊的琴天下无双了,还妄图想跟他在琴的造诣上论道论道吗?在他眼里,你们这些雕虫小技和我弹得响有什么区别?”
小姐气急道:“你好生会狡辩!”
姬无瑕道:“再说了,行渊这么厉害,需要我弹什么琴,他弹我听就行了啊。”
小姐们眼珠子都青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对于她们来说,要是能听摄政王一曲,简直是三生有幸求之不得,她倒好,与摄政王同在一个屋檐下,想听就能听!
真是好气!凭什么她这么好的福气!
后来小姐们以春桃为题,在林荫下作画,姬无瑕站在案桌边瞅瞅,结果那作画的小姐冷不防手肘一抽,将手边的砚台给拂落了,顿时砚台里的墨尽数朝姬无瑕身上泼了去。
接个砚台对于姬无瑕来说也不是接不住,但她就是懒得接,于是飞快地旋身一闪,别说墨汁泼她身上了,连她衣角都没沾上,反倒是直直地泼去旁边案桌正作画的另一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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