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朝堂的人,向来都是该翻脸的时候翻脸,不该翻脸的时候便好往好来。
眼下显然是不该翻脸的时候。
蓬莱隔海而居,虽没有大焲那般地大物博,却也擅海上之务,所以这么多年来,焲朝没法进犯。
现在焲朝就算有苏槐把控,他若是想打蓬莱的主意,也不是这一日两日能成的。
只不过蓬莱的朝臣们听了太多奸相的恶名了,对这号人物多少忌惮,并不想招惹。
可摄政王好像对奸相有点了解的样子,摄政王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朝臣们就权且先看看势头了。
结果,蓬莱朝臣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焲朝那边的回信,果真,奸相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几婚,只谢蓬莱的礼,并且希望有生之年里也能看见摄政王结婚生子、开枝散叶。
蓬莱朝臣们有点莫名,焲相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摄政王是寡王吗?
摄政王回了一信:希望焲相好好保重自己,那么有生之年应是能够见到。
彼时,大焲收到了蓬莱送给相爷的婚贺,还有一封国书,朝臣们看了以后心里那个感慨。
听说蓬莱新上任了一位摄政王,这位摄政王早年间一直在外游历,回朝以后就搞了些大动作,将蓬莱的满朝文武都收得服服帖帖的。
蓬莱摄政王必然有他的厉害之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没想到,蓬莱摄政王是真虎啊,竟然敢在国书上直接点明贺相爷三婚。
虽然蓬莱嘲讽的意味满满,但大焲朝臣们表示,摄政王说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他们心里十分解气。
只可惜相爷脸皮够厚,看了国书以后完全不痛不痒,只叫人把蓬莱送的贺礼给抬回相府里去。
这都结三次婚了,还好意思收贺礼!
朝臣们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道:“相爷,这蓬莱说话未免太不客气了,有轻视我大焲之嫌!”
苏槐看向说话的朝臣,道:“轻视大焲,那你想怎么办,打过去吗?要不要我派人给你?”
朝臣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只好后退两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该拱的火他们得拱,但行动他们是不可能行动的。
而且眼下真要打到蓬莱去,也很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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