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那不然我该有人性吗?”
陆杳默了默,认命道:“那玩意儿确实也不是你想有就能有。”
原本两人之间有一个大红绸的手牵,他俩一人拉着一头,但狗男人嫌它碍事,直接丢了,来牵她的手。
偶尔陆杳抬眸,都能精准地与他的眼神撞上。
尽管看了他无数遍,可这行走人间的妖孽,不光横行无忌,今日更添几分春风得意,与他眼神撞上时,依然让她心头悸动。
到了喜堂上,宾客们都等着。
堂上安置了三方上座,起初宾客们都纳闷,相爷不是父母早亡孤身一人吗,压根没有长辈观礼,就算是他夫人的家中长辈,敢担得起被他奉为尊长吃他敬的茶吗?
所以大家明面上虽不敢问,但都等着看,究竟是何人能坐在那位置上。
第一方长辈位置留了两张座椅,但是空着没人来坐,宾客们无人得知这是为谁准备的。
第二方长辈位也是空着的,大家不由得揣测准备两方空位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结果到第三方长辈位时,宾客们看见在那位上落坐的人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大家没看错的话,坐下的这位是蓬莱的摄政王吧?
相爷拜堂成亲,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甚至有人委婉表达道:“摄政王,是不是蓬莱的礼制不一样,在咱们大焲,这喜堂上的位置是给新人的长辈准备的哩。”
行渊道:“就这一点,两国没有什么不同,在蓬莱这位置也是给长辈准备的。”
“那……”宾客道,“摄政王是不是坐错了,摄政王的尊位应是设在喜堂外的。”
苏槐对行渊道:“你要是不坐这里,我可以给你另设位置,出了这喜堂,你坐屋顶上都可以。”
行渊道:“不需上屋顶,若不是坐这里等喝杯茶,我大老远从蓬莱来做什么?”
让宾客官员们无比惊奇的是,相爷对此竟然没有过分反驳,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像是默认了。
陆杳透过额前珠帘,看见原本给她二师父准备的位置也是空空的,看样子二师父是真的赶不回来吃她敬的茶了。
而旁边三师父已就坐,姬无瑕跟在他身边站着。
她与行渊还不是夫妻,所以她不能同行渊一起受礼,但她又绝不能放过眼前这个让狗贼低声下气敬茶的千载难逢之机,所以她干脆跟着行渊站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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