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圣思索着又道:“霍逍,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别无所长,但就是心态好,会保养,显年轻。”
霍逍道:“山下的妇人们都说我一把年纪不务正业,一没名望二没家业,狗见了都绕道走,媒婆见了更摇头,简直一无是处。”
薛圣道:“你居然不生气?”
霍逍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薛圣:“……”
别人当咸鱼是因为怎么努力都翻不了身,可他当咸鱼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本身就是条咸鱼根本无需尝试着翻身。
这就是咸鱼与咸鱼的区别。
霍逍道:“要是为这么丁点的事就要去气一顿,那我早就气死了。你看,她们说她们的,我过活我自己的,不照样挺好吗?我又没吃她们家米不是?”
薛圣想,就他这心态,天塌下来他应该也是当被子盖。
霍逍红光满面又问:“老弟,你突然说起这个,难不成你听谁说过我会保养显年轻?你说说看,是哪家妇人?”
薛圣捶捶头,道:“我就是想不起来了,才让你帮我想想。”
霍逍顿了顿,道:“还真有人说过?”
薛圣道:“好像说过,又好像没说过,想不起来了。”
霍逍见他形容,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像寻常偶尔某件事健忘的样子,不由敛了敛心绪。
后来霍逍试探着问:“老弟,你此番进京,可有什么别的收获没有?”
薛圣道:“什么收获?”
霍逍也不能挑得太明,道:“比如就是遇到什么人啊,经历什么事啊,之类的。”
薛圣道:“比如呢,你给我提个头。”
霍逍想,这老小子定然是在诈他。
他能提这个头么,要是让老小子知道是他暗中给乐山那位通的信透露他出山入世的消息,那这老小子不得跟他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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