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道:“因为我吃了夫人给的晕船药啊。”
剑霜沉默片刻,问:“夫人那里还有晕船药吗?”
秋葵道:“夫人那里什么药没有,多着呢。”
于是乎,下午的时候,陆杳在甲板上躺着晒太阳,苏槐在旁煎茶,剑铮剑霜两个就到了跟前。
陆杳眯开眼看他俩一眼,道:“怎么了吗?”
剑霜道:“听说夫人这里有晕船药。”
结果还没等陆杳回,苏槐将煎茶的茶壶盖子往壶身上哧地一放,抬起头来看着两人,道:“晕船了吗?要不要找个岸边,把你们放一放?”
就那眼神,两人看得分明,主子的意思是,他俩既然这么没用,那还留在船上干什么?
真要是找个岸边放他俩,也是找个荒岛,在这海上连个方位都辨识不清,这样他俩就真得在岛上了却残生了。
剑铮立马补充道:“回主子,是厨子晕船了。”
剑霜也点点头,道:“对。”
苏槐道:“那就让他少做鱼。”
剑铮应道:“是。”
陆杳道:“既然厨子晕船,那你们便拿两颗药去给厨子吃吧。”
剑铮剑霜在苏槐的注视下,就是有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伸手来接啊。
苏槐还问他们:“夫人让你们带药给厨子,你们怎么不接?”
剑铮剑霜太清楚了,这药他们要是接了,那才麻烦了。
遂剑铮道:“厨子只要少做鱼,应该就不那么晕船了。夫人的药珍贵,厨子还不配。”
然后两人就退下了。
陆杳看了看两人背影,又看了看继续煎茶的苏槐,不由嗤笑一声,也不强求,重新闭上眼晒太阳了。
苏槐问:“你笑什么?”
陆杳道:“你不知道我笑什么吗?”
悠悠海风吹来,拂乱了她耳边发丝,轻轻痒痒的。
春深的阳光又晒得暖洋洋的。
她忽然想起她小时候,一次跟她大师父一起出海。
到了船上不适应,大师父问她是不是晕船,她也说不晕。
大师父也没有拆穿,只道:“都上了船了,你还怕我把你丢下去不成?你要是实在难受得紧了,就熬点晕船的汤药喝,喝了就好受些。”
结果后来陆杳在船上待了十天半个月,硬是没吃晕船药,而她的身体也彻底适应了,后来就再没晕过船。
她想,这狗男人的逻辑虽然离了大谱,但有时候又莫名的在她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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