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空青道:“我门中传统,不光尊敬长辈,还爱护晚小,长老折辱诋骂一六岁孩儿的时候,可有想过她能不能承受,她心里是何感受?
“真要说起来,便又得要就事论事,当日我提出的问题,长老至今未给我一个答案,我徒儿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遭到这般折辱诋骂?”
那长老紧咬着腮帮子,一时没吭声。
其他长老便道:“家主,此事已经过去,总不能让长老向那小弟子赔礼道歉吧?一切还以大局为重。”
袁空青道:“外聘贤者执教,这正是以大局为重。诸位执教长老此前不愿在学堂露面,往后也可好好歇一歇,都清闲清闲。
“我门中弟子,不需要做个报效师门的工具,他们要真正懂得他们所做之事的意义所在,他们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喜恶,他们要记得来此地的初心,他们要有理想抱负和志气,最后选择留在我门中的弟子,才是真正的袁氏子弟。”
袁空青已经让人将聘书往江湖上发去了,这事已无转圜的余地,最终长老们也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他们多少了解她,她决定的事是势在必行。
长老们算是明白了,她怕是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这段时间他们这些执教长老纷纷不露面,想当然地等着她来低头铺台阶,实际上却是给了她过渡的时间和机会让她筹备其他的事。
现在弟子们都清楚,门中即将聘请江湖名师一事了。
接着又有消息,学堂里听学的学生再过半月考校一次,筛选掉一部分名次劣下者,不必再入学堂听学。
既然眼下都不来学堂,往后也都不用再来了。
原本学堂罢课的那些学生,也是有不同原因的。有一部分是因为看不上如意来代讲学;还有一部分则是受自己师门的提点,不让来学堂。
毕竟涉及到上头长老施压,下面各支的师叔及门下弟子们都相应地配合起来。
可现在考校在即,谁也不想错失听学于江湖名师的机会,于是乎先前懈怠的学生们也都纷纷积极起来。
原本只有寥寥数几学生的学堂,人数渐渐又多了回来,且一天比一天多,到最后原先的学生都来了八九成。
课堂上的纪律也比原先要好。
那些本来想来听个笑话的门中弟子,徘徊在学堂外听了一阵发现根本无从可挑错;就连原本的执教长老也过来听了听,他们倒要看看,一个七岁小儿把满堂的学生聚集在一起究竟是怎么讲学的,结果听了半上午,也没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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